豪车接送,还不止一辆。”他翻过姚映夏的档案,看到她父亲那栏写了亡故,母亲的职业是私立医院的护士,家庭住址是一个位置很偏的低端小区,这样子的家境,怎么可能买得起豪车,就算没被包养,也肯定是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
沈星川听完没有直接反驳他的话,而是谈起了一则见闻:“侯主任,刚才我来的路上,听同学说你经常出入月色,不知你是去兼职,还是惠顾?”
月色是a市非常著名的鸭店,玩的很花,应有尽有。
侯主任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谁他娘的放屁!”他不过是住在月色隔壁的小区,那里是回家的必经之路,如果不是沈星川提起,他甚至不知道有这样的传闻,难怪他表示过好感的几位女老师都对他避之不及,原来根源在这。
他正出离愤怒,想着怎么辟谣才能立竿见影,就听姚映夏冷冷骂道:“数你最会放屁!”
平时侯文彬不去教育始作俑者反而将锅都甩她头上也就算了,如今连这种捕风捉影的传言都敢言之凿凿的说成事实,真是枉为人师。
她不敢想象如果沈星川将这段话转述给许念,她的母亲该有多难过。
沈星川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生气,哪怕从前他们之间有些不愉快,姚映夏再不待见他,也只是一味隐忍。
沈星川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他看起来很乖的小侄女也会说脏话,并非他想象中只会忍气吞声的受气包。
侯文彬已经恼羞成怒到了极点,指着姚映夏“你你你”了半天,才放出狠话:“你被开除了!从明天起不用再来学校!”
姚映夏扭头就走,能屈能伸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她的极限,这破学校她也一天都不想再待,干脆回妈妈的老家上学好了,反正那边的教学质量也不错。
沈星川便也跟着她往外走,眼见姚映夏刚刚碰到门把手,就身子一晃,她停下脚步,伸手撑住了门,想要挨过这一阵晕眩,眼前的一切却变得更加模糊,随即腿一软就往地上栽去。
沈星川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有些焦急的喊她的名字:“映夏。”
她一向就有低血糖的毛病,每天都得按时吃饭,今天一直耽误到现在滴水未进,刚才又被侯文彬气的不清,眼下能听见他的声音,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
侯文彬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跟过去瞧:“怎么了这是?”学生在学校出事是每个老师的噩梦,姚映夏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赖他身上他可担待不起。
沈星川没有说话,只紧绷着脸抱起姚映夏就往外走,此时已经到了晚自习时间,走廊上空无一人,侯文彬一路小跑的跟着,想不通为什么抱了个人的沈星川还能走的走得那么快。
转个弯的功夫,远远就瞧见赵小辉的爸爸赵大齐正往这边来,想来是因为今天的事。
侯文彬遥遥伸手打了个招呼,等走近些才扬声说:“我这边还有点事,您先去我办公室里稍坐,我去去就回。”
赵大齐却好像没有听见,隔得老远他就注意到了那个年轻男人,越看越觉得眼熟,等走近细瞧,发现果然是他。
虽然只见过一面,赵大齐却终身难忘,那是在去年年末的一个庆功宴上,沈星川刚刚带领旗下子集团完成了港股上市,他是众星捧月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年轻,英俊,有才干,有手腕,而赵大齐是托关系进来的边缘人物,毫不起眼,没有任何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