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累一点吧。”
沈星川很难想象,眼前的姚映夏跟昨天叫嚣着说他恶心的会是同一个人。
她实在能伸能曲,神态间看不出有半点勉强,似乎真的很想跟他睡觉。
沈星川一时有些意乱情迷,呼吸更加乱了章法,姚映夏伸手摸了摸他青/筋纵起的脖子,凸起的喉结在她手心轻轻滚动,紧密相贴的皮肤温度还在不断上升,隐匿在冷白
皮肤下的鲜红血液似乎就要沸腾。
他终于丧失理智,只想令她精疲力尽。一只大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随即蜿蜒向上,最终掐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握住了她纤细的后颈,微微向上。
姚映夏便顺着那股力道脱离了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嘴唇。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顷刻间就烟消云散,被热气搅得无影无踪。
从前姚映夏非常抗拒跟他接吻,一向都只是被动接受,嘴巴微张像个木偶。时至今日,沈星川才终于知道,原来姚映夏的舌头也会动。
他们唇齿相缠,不止不休,沈星川已经无暇再去思考她的真心在哪,这般主动又是所为何故,真相他心知肚明,现在去细究也太过扫兴,他只需要及时行乐。
手掌从腰间缓缓向上,引得她身体微微颤栗,姚映夏的皮肤温润细腻,蚕丝绸缎一般娇嫩,总是令他爱不释手。而他此时太过兴奋,难免控制不好力道,捏得她有些痛,不过尚且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姚映夏的神色依旧顺从。而他已经快要无法忍耐,不再满足于一个深吻。
巨大的手掌重新落回了她的腰间,提起她剥离了最后一丝阻碍,沈星川的眼神变得幽暗而又充满期待,声音喑哑的诱哄说:“夏夏,自己坐上来。”
她眼睛里闪过一丝退缩,可很快又稍纵即逝,比起自己所能得到的回报,此时这样小小的付出也没什么大不了,姚映夏缓缓支起身体,膝盖和脚掌一起借力,努力想要坐到上面。
可无论她如尝试,都有些不得章法,跨跪在他腰间的双腿变得酸涩,沈星川也已经被她折磨的失去最后一丝耐心,他额上都开始出汗,看上去比平时自己掌握主动权时还要累得多。
继续放任她这样下去,还不知要折腾到何年何月,欲念已经快要将他逼疯。沈星川不得不出手相助,引导她坐好。
哪怕姚映夏打心底里想要取悦他,因而努力想要放松,可身体传来的痛苦还是令人瞬间退缩,哪怕此时她居高临下,也不过是只待宰的羔羊。
他难耐的出声警告:“夏夏,不要乱动。”说话间脸上已经是一副无情样子,紧绷着下颌倨傲的看向她,似乎很不满意她的临阵脱逃。
姚映夏很怕自己搞砸一切,只得再次尝试。
这次沈星川掐住了她的腰,不允许她再这样折磨戏耍自己。
下落的过程极其难熬,哪怕已经足够缓慢。
恍惚间姚映夏想起了几年前她曾去过的自然博物馆,里面有一整面墙都是蝴蝶标本,在聚光灯的映照之下,那些失去生命的蝴蝶熠熠生辉,分外美丽。
周围人都在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她却紧紧盯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只标本,望向了那枚贯穿蝴蝶身体的黑色昆虫针。
那时她有些出神的想,人类真是残忍,蝴蝶疼不疼?
眼下她也如那些蝴蝶标本一般了,可是错过了沈星川想要放过她的时机,他不会再心生怜悯。
“夏夏,专心。”
她的神色随着走神又变得冷淡起来,好像是明月清晖,高不可攀。可他偏想玷乌明月,拉她下凡。沈星川握紧她的腰肢,狠心向下一按。姚映夏张开嘴巴,发出了细微的悲鸣。
幸好他又生出了足够的耐心,慢慢等她适应,而后悉心引导,试图令她掌握诀窍。可姚映夏在这方面实在冥顽不灵,他终是翻身,重新夺回了主动权。
这样混乱的时刻,痛苦和酣畅席卷了她的周身,大脑似乎无法再去思考任何事情。累到极点,她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终于得以酣然入梦。
这一觉混混沌沌,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她听见一阵细微的声响,缓缓睁开了眼睛。临睡前他们没拉窗帘,天已微亮,清晨第一缕阳光犹如薄雾般轻盈,映到他的白衬衫上却也足够明亮,他来之前大概是参加了什么商务活动,穿的格外正式。此时他正抬起左手手臂,微微低头,系一枚金色袖扣。
察觉到她醒了,沈星川看了眼表,微微皱眉:“怎么不多睡一会?”她不过只休息了四个小时,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可姚映夏什么都没说,只是跪坐起来,帮他系上了另一侧的衬衫袖扣。
沈星川非常喜欢她此刻表现出来的贴心,笑着吻了吻她的脸颊:“厨房里有粥,等会起来吃一点,我要去赶十点的飞机,这几天你要按时吃饭,如果实在睡不着,就告诉聂远,他可以帮你开一点药。”
姚映夏点了点头,伸手抱住了他,声音不舍:“你早些回来。”
这太像他曾经做过的美梦,姚映夏似乎真的对他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