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得甚是豪气,听得姬莹都有些对付不下去。在姬莹看来,就算那金再黄,也不如男子来的硬实。不过这些略带荤口的,却没法吐出,因为门口正立着一位男子。
这跟木柱一般立着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鬼谷第一侍从子虎是也。
他见莘奴回望,被她精致的装扮晃得略微失神,连忙低头道:“家主吩咐我来接莘姬二位回去。”
此时已经快要到下午了,临淄店铺闭店甚早,绝无夜晚才歇息的可能。所以莘奴也是入乡随俗,临近下午便闭店休憩。
那日王诩无情地吐出她的父亲欠下巨债的事实,着实让莘奴心生了羞愧之情,服侍王诩的日常起居倒是较比以前更用了几分心思。这下午回去得早,往往都是在王诩的书房服侍。
可是姬莹却也不了解内里的隐情。她只觉得莘奴这般的美艳,恩师作为一个男人被迷得神魂颠倒本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可是自从出了鬼谷,却有变本加厉之嫌。简直是拿莘奴当了侍妾一般,吃穿睡样样都离不得她。偏莘奴还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真是叫人暗生气闷。
当下拉着莘奴道:“今日赚了几许金,正是要好好玩乐一番,城中的店铺虽然关门,可是舞坊杂耍一类却正演得得趣。不如我们三个去观一观,也顺便逛一逛临淄城可好?”
莘奴正要说话,便听子虎语调平平地复述起了家主之言:“家主说,请莘奴切莫因为获利忘形,此时临淄中各国使者云集,前来参加齐王的寿宴,若是稍有冲撞,一时也是难办……另外今日获利之金,请悉数带回,如今家主正缺金,正可填一填缝隙……”
就这样,恩师如此直白的话不能不从。他老人家都明示家中无钱,没米下锅了。骄横如姬莹也没法任凭着恩师饿肚子,自己却出去戏耍挥霍。
就这样,还没有捂热乎的金被莘奴恋恋不舍地装进了盒子里后,又被子虎抬上了马车。
妫姜并没有同她们一起,告别后,便有一辆明显是宫中规格的马车前来将她接走了。
莘奴心细,发觉当妫姜见了那马车后,表情似乎微微一凝,似乎有些不喜的神色,可是那表情却是一闪而过,让人不甚察觉。
那马车甚是华丽,引得一旁的路人纷纷侧目。不过有一位男子却是站在了街角处,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一眼看到立在门内的莘奴。
本是不经意的一撇,可是这一眼后,便再移不开眼,心内暗道:世间竟然有如此芳容脱俗的女子?
待那马车走后,那男子带着身后的几位侍从疾步向前。可惜这时那店铺的伙计却出来挂上了门板,翻开了“谢市”的牌子。
就算男子敲门,也无人应。
其实早在挂门板时,莘奴和姬莹就从店铺的后门上了备好的马车。
在马车上,姬莹再也抑制不住得意,问道:“我今天可是一直忍着未说,你可察觉了什么?”
莘奴有些不知头绪,茫然地说:“察觉了什么?”
姬莹掩口轻笑:“你们这些鼻子可都是白长了不成?难道压根就没有闻到今日的妫姜姐姐,身上……也有那个味!”
莘奴是怕极了姬莹的鼻子的,如今一看她挤眉弄眼的样子,一下便惯性地离得她些,又往车厢处靠了靠,有些头痛地说:“没事总是留意这些干嘛?”
姬莹倒是有些不乐意了:“自己尽往我的鼻子的钻,你当我是爱闻不成?不过我可不敢跟她调笑,万一惹恼了她,一包毒就……不过你们这些看似一本正经的都是怎么回事啊?平日里稍微谈及一些就一脸的不乐意,好似碰触了污秽,可是私下里一个两个的却胡混恣意得很……哎呦,我跟你们一比,都是贤良淑慧的呢!”
莘奴没有说话,可是心内却是一沉,妫姜说道她来之前曾经见过王诩,而王诩那竖子又是特意叫妫姜前来,难道这二人……
她禁止自己再往下想,妫姜一向沉稳有自己的心思,就算她真跟王诩有了手脚,也不见得吃亏,毕竟身为齐国贵女,与风流夫子相识一场也算是一段佳话!算不得是谁吃了闷亏。
可是不知怎么的,心内却是有些微微发堵,直替妫姜感到不值。
下了马车后,二人分道。姬莹回转了自己的院落,而莘奴则是去了王诩的书房。
当推开书房的房门时,王诩正赤脚看书,也没有端坐在席子上,而是半躺着,嘴里叼着笔,一边看一边记着。
当莘奴进来时,午后的阳光斜入室内,伴着佳人美好,那脸儿的碎亮的细粉也跟着闪动。莘奴今日这番精致的打扮是不多见的,她虽然天生貌美,但是以前在谷内时,也不过华衣修饰,并不喜好抹擦脂粉。
是以她一向是以少女之姿示人。
而今日恍如一朵一直没有绽放完全的花朵一下子便催发得伸展开了花瓣,呈现出别样的诱人熟美。
王诩本不经意地一抬头,可是当他看清玄衣艳妆的莘奴时,嘴里的笔微微一松,吧嗒一下掉在了衣服的前襟处,晕染出一大团墨黑色的痕迹。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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