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骆鸣岐走到国师塔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了那个少年。
司少渠本来就只比凤来仪小一点,虽然现在还没有开始发育,但是身形已经逐渐长开了,在国师塔这段时间估计学了不少东西,通身的气度都已经不一样了。
他见到骆鸣岐后,缓缓勾起一抹笑容,说道:师父,好久不见。
骆鸣岐抹抹鼻子,有些尴尬:确实是很久不见了,在看来在国师那里你学的很不错。
骆鸣岐现如今在学校、皇宫、朝堂以及东宫各种跑,皇帝遇见什么事情都喜欢问问她的意见,虽然她不是很想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也知道这是皇帝在锻炼自己,所以骆鸣岐不得不跟着皇帝各种学习。
这让她如今和凤来仪相处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不说,连研究新的菜式都没有时间了。
不过谁都知道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也没有人有什么怨言,骆鸣岐也是希望自己早日完成天道的任务,所以即使很累,她也一直在强迫自己做这些事。
只是确实是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徒弟。
虽然在一开始,她把这个徒弟收回来,只是发现对方的秉性不错,再加上他和自己有师徒的缘分,所以骆鸣岐就把他给带回来了。
但是谁知道,带回来之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骆鸣岐除了在一开始一股脑儿地教了他很多东西之外,接下来就是完全的放养状态。
不过现在看来,司少渠是一点怨言也没有的。
骆鸣岐摸摸他的头顶,说道:这么长时间,实在是辛苦你了,国师应该教了你不少有用的东西吧?
是,只是徒儿觉得,没有师父教的有用。司少渠低头认骆鸣岐动手,看起来一点也不难受。
骆鸣岐很快收手了,因为她发现司少渠的发顶手感没有凤来仪的好,她笑着对司少渠说:你也不要抬高我了,我只是恰好会那些东西而已,反倒是你,怎么瞒过国师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的?
国师一直都以为,司少渠跟着骆鸣岐一年多的时间,就跟着她学了一些没啥大用的符篆和测算入门。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毕竟骆鸣岐本人虽然挺喜欢打架的,但是除了打架,他当年还学了很多东西。
比如禁术。
禁术这种东西,学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么说吧,如果骆鸣岐在穿越过来的时候,不是公主,而是一个身体里毫无灵力的废物,也依然可以使用禁术。
因为,禁术的驱动是不需要自身的灵力去做的。
她知道自己是个有天分的人,自然也不会轻易浪费自己的能力,只是对于国师,能瞒着还是一直瞒着吧。
毕竟对于国师来说,这些禁术都是邪术,就像是他把所有的处灵气之外的东西当做邪气一样,若是被国师知道了骆鸣岐会这些东西,说不定也会让他知道骆鸣岐也教给过司少渠这些东西,到那时候,可就没有水平那么高的师父可以白嫖了。
只是国师没有往那个方面想而已。司少渠很是礼貌地说道。
也对,对于国师来说,骆鸣岐一直都是很不靠谱的人,教不好徒弟,估计也是他一开始就猜到了的结果。
第78章 要求
骆鸣岐对司少渠说:既然能瞒住, 那一定要死死地瞒住,这种东西被称为禁术,就说明这玩意儿一定是在某个时间段有被封禁的必要, 甚至有被封禁到如今的必要, 即使你学会了, 也一定不要张扬,知道了么?
司少渠点头, 乖乖地说道:是, 师父, 我一定会瞒着的。
骆鸣岐盯着司少渠看了一会儿, 忽然说道:要不然你回去吧, 接下来确实没有什么事儿了,国师也不让我问你关于六哥的事儿, 你就当出门放松了一下。
司少渠像是脚底下踩着钉子似的, 脚下一动不动, 说道:但是师父, 我算出来的结果是, 今天您要教我很重要的东西。
骆鸣岐撇嘴。
司少渠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一定不动地盯着骆鸣岐。
好吧好吧, 学测算的人果然都很讨厌,这种能被算出来事情简直一点隐私也没有, 撒谎都做不到。骆鸣岐不满地抱住头。
司少渠听骆鸣岐的话, 忽然开始手足无措了, 他脚下再也不是一动也不动,焦急地小步走到骆鸣岐面前, 但是最后只说出了四个字:抱歉, 师父。
骆鸣岐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在看到司少渠在认真地担心之后, 她忽然噗嗤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我不是真的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人在学了测算之后,很多明明是惊喜的事情,忽然就变得习以为常了,我不愿意学测算,是因为我知道,在很多时候,天命都是不可逆转的,即使学了测算,也算不到自己的命运,即使修为到了大成,算到了自己的命运,依然逃不出自己的宿命。
司少渠第一次听自己师父说这种丧气的话。
在他的眼里,骆鸣岐一直都是那种像是骄阳一般的女子,肆意妄为,但是做出来的都是帮助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