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鸣岐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凤来仪每一次也只能陪她玩。
骆鸣岐知道凤来仪站在门口是不愿意见外人的意思,也没有强迫她,看了一眼阮瑀依后,走到门口说道:若是你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也可以把自己的衣服给换了。
凤来仪耿直地摇头,说道:不必了殿下,臣就在这里等着。
骆鸣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计划给阮瑀依说了出来。
大概是让阮瑀依在和闺中的姐妹们聚会的时候,说一些自己也想要去学校读书的话,再说一些学校的好处,这般潜移默化,说不定到时候能来报名的人会稍微多一些。
当然,这些话不能直说,骆鸣岐在说完自己可能要办女校的意思之后,就将学校的规章制度递给了阮瑀依,让阮瑀依看。
阮瑀依本来也在好奇,为何骆鸣岐在教给月河卷宗的时候还剩了一个,打开之后才知道竟然是骆鸣岐早就拟好了的规章制度。
她看得兴致勃勃,直到看外你了才抬起头,正好对上了骆鸣岐堪称柔和的目光。
阮瑀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站起来告罪道:抱歉殿下,臣女失仪了。
骆鸣岐满不在乎的摆手,说道:哪有什么失仪不失仪的,给了你就是要让你看的。
说完,她将阮瑀依手中的规章拿过来,叹口气,盯着规章看了好久,这才说道:其实这规章我是和如今的学校一起写的,虽说和男校有些不同,但到底是同一批产出,只是如今男校已经办了将近两年了,女校还是没有一点苗头。
阮瑀依不解道:可是殿下,这是为何?臣女听说男校有许多寒门男子,若是女校只有寒门女子,应该也能办起来啊!
骆鸣岐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不知道,如今民间许多女子十一二岁便嫁了人,这个年纪下的孩子又太小,实在是不好教养,七八岁的女孩那些人又不愿意交给我,毕竟再养几年就可以换嫁妆了,嫁妆要比我能给的补贴银子多。
阮瑀依捏着帕子的手攥紧,眼眶渐渐红了。
骆鸣岐被吓了一跳。
她身边的女子都不大像是如今的女子,不会动不动流泪,甚至比不少如今的男子都要要强,所以在骆鸣岐见到阮瑀依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差点哭出来,这才对如今女子的心理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阮瑀依只是在可怜那些女子,但是她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只能用落泪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骆鸣岐能说着是错的么?
当然不能。
但是这些被刻意养成了美丽废物的女子,实在是让骆鸣岐有些不习惯。
若是再想想,阮瑀依能为那些女子可怜已经很不容易了,因为如今更多的官家女子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第一反应应该是庆幸自己生在了世家。
骆鸣岐赶紧解释道:莫要担心,虽说如此,我也接回来了不少年龄小的婴孩,再过几年就可以启蒙了,十岁刚出头的也有几个,只是现在依然在启蒙,这些虽然不足凑够一个学校,但是也足够一个班级了,所以我想着,即使人少,也需要开始筹备了。
阮瑀依抿唇,将自己眼角的泪花擦掉,用力点点头,说道:若是有那一日,臣女定然去学只是殿下,臣女的父亲是个古板的,估计很难同意此时。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只要想来,我就能让你来。骆鸣岐宽慰道。
阮瑀依看起来又要感动哭了。
骆鸣岐完全不敢动。
不多时月河回来了,看到如今这种情况,略一思索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她走到两人面前,笑着说道:殿下,如今软姑娘好不容易来一次,臣女带着她出去转转吧?
转转不仅可以宽慰一番阮瑀依,还可以让阮瑀依眼眶的红色褪下去一些。
若是阮瑀依好好地过来,红着眼眶回去,指不定那个少年以及刑部侍郎要怎么怀疑呢。
骆鸣岐松了口气,笑着让月河赶紧带着阮瑀依出去。
月河笑着扶住了阮瑀依的手腕,说道:阮小姐,跟奴婢来,这东宫也是与许多好玩的地方的。
阮瑀依见骆鸣岐,本来就有些害怕,情绪波动也很大,这会儿见到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子,也忍不住松了口气,跟着月河离开。
骆鸣岐听力极佳,即使两人走远了,也听到了两人隐隐约约的谈话。
阮瑀依轻声问月河:姐姐,你跟殿下一起生活,都不害怕的么?
月河无奈地笑道:怎么会呢?殿下对我们都可好了,不仅亲自教我们读书,还经常研究新菜式给我们吃,今天时间太急了,若是可行,下次你过来,我跟殿下商议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哎呀。阮瑀依被月河堪称随意的语气惊住了,她将帕子放在嘴边,轻声问道:你这么说,殿下都不生气的么?
若是换了旁人我定然不会说实话,但是阮小姐是殿下的贵人,也与我一见如故虽然奴婢这么说是高攀了,所以我才这么说的。月河在骆鸣岐面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