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二十五,祝璟居然敢质疑他,牧元淮的自尊心被狠狠地挑衅了。
祝璟关心地问:“那怎么了?”
“……”牧元淮被他气得面子也不管了,恨不得打他一顿,“红了!红了!穿裤子都疼,怎么可能再……反正你别碰我!”
祝璟摸了摸他滚烫的耳垂:“哦,原来是红了,那确实需要养几天。”
“…………”
牧元淮扫他一眼,心说算你有眼力见。
他摆摆手,本意是打发祝璟自己去浴室解决,他好一个人冷静会儿。
谁知手刚抬起来,手腕就被一把抓住,连带他整个人都向前跌去。
祝璟牵着他的手往下,嗓音微哑:“我的没红,可以碰。”
“……”
牧元淮被他拽到了身边,两人鼻尖近乎相抵,温热的呼吸交织。
仅一句话,就让牧元淮努力维持的平稳呼吸彻底乱了套。
祝璟注视着他的眸子仿佛一汪深潭,清晰地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样。
将近十一月,夜晚的气温已经很冷了,牧元淮心口却被烫了一下。
他匆匆瞥开头,鬼使神差,手却没挣脱。
……
不知过了多久,牧元淮靠着柔软的床头垫,曲起一条腿,抿唇抽了张纸巾擦手。
指腹发麻,指根发酸。
他盯着自己的掌心,中间掌纹那块甚至微微发红。
卧室的主卧灯早在半小时前就被他熄了,只留了一盏床头起夜灯,光线也被调到了最低档位。
黑暗中,只能看清朦胧的人影。
比起他此刻的状态,祝璟那小子显然满意得很,还有空凑上来亲他。
“你倒是舒服了。”
牧元淮不爽地推了他一把,顺手把用过的纸团全都塞进他手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扔掉。
祝璟乖乖收拾纸团,起身朝外走,回来看见牧元淮坐在床边,看动作是准备去浴室冲凉。
牧元淮后脑发丝略显凌乱,赤着脚踩在深色地毯上,凸起的踝骨勾勒出清瘦的线条。
祝璟眸色微暗,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小指:“我帮你?”
牧元淮想了想,残存的理智让他懒洋洋地摇头:“算了,不然明天更遭罪,你手太糙了。”
糙这词其实不准确,祝璟那双手,连一根倒刺都找不到。
不过对于现在脆弱的他而言,可不就是糙么。
床头灯光昏暗,祝璟五官隐在半明半暗的环境中,轮廓却格外明显。
“有不糙的,”祝璟喉结微不可察滑了一下,声音又低了几分,“想试试吗?”
牧元淮还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深意,就看见祝璟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一片湿热包裹上来。
……
牧元淮死死咬着唇,手指条件反射地拽着枕头一角,下颌连带脖颈都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他看见祝璟的蓬松的发顶一起一落,像有风在吹他的头发。
每每落下,发丝一根根扫过腹部,都会带来一股奇妙又错乱的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牧元淮身上出了层薄汗。
他维持着一个姿势不敢动弹,眼下动了动腿,忍不住“嘶”了一声,两条腿都麻了。
祝璟站起身,唇角微红,薄薄的嘴唇湿漉漉的水光。
牧元淮见状眨了眨眼,不忍直视般用手背遮住眼睛,整个人就像烧起来了一样。
他一把捞过床头柜的矿泉水:“给你……漱漱口。”
祝璟一声轻笑:“早没了。”
“…………”
“没骗你吧?”
“——咳咳咳!”
矿泉水没递出去,反而被牧元淮自己两大口喝光了。
他反复捏着空空的矿泉水瓶,塑料瓶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祝璟都为他做到这份上了。他牧元淮从来不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
不会谈恋爱,那就学。
不就是秒回消息,记住纪念日,时不时准备点小惊喜,能有多难?
以他的学习能力,还不是信手拈来。
牧元淮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拽了下祝璟:“喂,有个事要告诉你。”
他自以为表情冷酷从容,实际上耳朵是红的。
“等等吧,我也有事要说。”祝璟垂眼静静地注视牧元淮。
“也行……那你先说。”牧元淮不急于一时,正好他再组织组织。
祝璟点点头,俯身亲在牧元淮的嘴角。
牧元淮被他弄得一怔。
不是有话要说么?
断断续续的吻落下,从嘴角吻到下巴,吻过鼻尖,吻过脸颊,最后停在他的耳垂附近。
牧元淮已经彻底躺平,想怎么亲都行。但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片柔软的唇再落下。
祝璟指尖轻轻绕着他耳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