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庸苏大人!”
凌太监神色大变,惊道:“苏克庸……死了?”
贺学之点头道:“正是苏大人。昨夜三更,有人来报,苏大人死在了县衙后院的屋子里,是饮毒酒而亡……!”
凌太监一脸的震惊,一时间显得很是慌乱:“他……他怎么会死?他为何要死?”
司徒静道:“凌大人,你或许不知,最近苏大人……苏大人大肆捕拿地方官员,致使各处衙门群龙无首,地方要务停滞,特别是赈灾事务,因为官员缺失,更是进展缓慢……本来我已经吩咐各处官员,做好灾后重建工作,如此也能安抚民心,让百姓心中都能踏实起来……各地方官员都是准备大批购置耕种器具,还有造房材料,耕种种子,而且还准备对孤寡百姓进行妥善的灾后安置,但是……但是苏大人一番抓捕,致使这些工作都停止下来,百姓们得闻灾后重建事务出了问题,自然是忧心前途,对于苏大人的所作所为,那是……那是大有怨言的……!”
凌太监对于这些地方事务,那是一窍不通,很是茫然,不过这最后一句话,他是听懂的,司徒静的意思,无非是说宜春的百姓对苏克庸很是不满。
司徒静见凌太监的神色怪异,咳嗽一声,继续道:“除此之外,苏大人抓捕地方官员后,竟然……竟然刑讯逼供,十几位堂堂的朝廷命官,被苏克庸当做最卑贱的罪犯一样施以酷刑……!”他神色顿时变得悲愤异常:“有几位官员如今更是连动也不能动弹,苏克庸自持是京官,横行霸道,地方官员的家属……那是敢怒不敢言,无处讨还公道……!”
凌太监闻言,欲言又止。
“下官与新义城指挥使诸葛民诸葛大人眼见百姓惶恐,官员悲愤,而且宜春情势愈加混乱,若是再由苏克庸这般任意胡为下去,非但不能稳定民心,只怕……只怕还要生出民变了!”司徒静义愤填膺地道:“下官身为一方父母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这才以书信与诸葛大人商议,请出了狼符,诸葛大人派遣城守军前来,救出地方官员……御林军不明事情真相,在县衙反抗,城守军迫不得已出手,倒是没有死人,只是有几名御林军受伤。城守军也已将肖木为首的一干御林军抓了起来……!”
凌太监这次终于道:“韩……韩将军呢?你们伤了御林军,他……他说什么?”
凌太监知道,以韩漠的个性,御林军的人被伤,韩漠不可能置之不理。
司徒静说到这里,凌太监还以为这两个家伙是惧怕韩漠找上门发难,这才前来求见自己,让自己出去说情,免得韩漠发难。
可是司徒静一句话,差点让凌太监惊得从椅子上瘫下来。
“凌大人还有所不知,韩将军前夜便已失踪,至今查无音讯……!”司徒静看着凌太监:“下官派人四处搜找,并无韩将军一丝消息。”
韩漠是凌太监最大的仰仗,此时听韩漠失踪,凌太监慌乱起来:“韩……韩将军失踪?这……这怎么可能……御林军也不知道韩将军的消息吗?”
司徒静摇头道:“下官去过米仓,他们也不知道韩将军的下落!”
凌太监再也坐不住,站起来,搓着手,一脸的焦急:“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贺学之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担心的很。宜春水灾,其他各国的暗黑吏员必定也来到了夕春这边。那些奸细,本就是要挑起这边的动乱,若是韩将军有失,这边必定会乱作一团……我就担心韩将军是被那群人盯上,若真是如此……那……唉……!”
凌太监急道:“韩将军武功高强,身边又有御林军护卫,那帮奸细怎能轻易伤害韩将军?”
“暗黑吏员,手段阴辣,诡计多端!”贺学之立刻道:“韩将军智慧过人,武功高强,但是……但是终究太过年轻,我是担心他经验不足,会落入那帮人的圈套……否则以韩将军的性情,绝不可能丢下御林军置之不顾暗,这夕春县……可是少不了韩将军啊!”
“苏克庸死了,韩将军失踪……!”凌太监搓着手,一脸的惶恐,身为奴才的本性,终究还是显露出来,遇事不安,他不得不向贺学之问道:“大老爷,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
贺学之眼眸子划过笑意,脸上却十分平静地道:“我与司徒大人前来,正是要向凌大人请示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大人是朝廷监察使,我们定当全力协助凌大人处置好一切事务,凌大人但有所命,我们必定全力去办,绝不敢怠慢!”
凌太监一愣,他虽然有着监察使之名,但终究只是一个太监,哪里知道应对这样的局势,贺学之这话,看似是请示,显得很是尊敬,但实际上却是让凌太监更加尴尬,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终是硬着头皮道:“大老爷,本官来这里时日不多,对这边的情况并不了解,自然……自然不知如何应对,你们……你们看如何办才好?”
贺学之淡淡一笑,看着司徒静,问道:“司徒大人,你看……!”
司徒静对着凌太监拱了拱手,“既然如此,下官便说说自己的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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