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若,似乎眼前的一切他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
伍天绍听韩漠这样一说,那也是微微变色。
他想不到韩漠的言辞竟然是这样的犀利,而且三两句话之间,便给自己扣上了一个罪名,此时心中明白,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斯斯文文,但是却并不简单。
他一关总兵,乃是边疆重将,算得上是一方大吏,若是对韩家辱骂几句,那只会与韩家结上仇怨,却并不会有什么大罪。
但是亵渎皇帝,那却是大大的有罪了,他这话在众目睽睽之下所言,若是韩漠真要揪住,利用这一点大搞攻击,有萧怀玉保着自己,自己未必会获罪,但是却也会大大的麻烦。
“你不要乱扣帽子。”伍天绍一怔之下,随即冷笑道:“本将读书少,不比你们这些花花公子,挑字眼找罪证,本将不吃那一套。”
韩漠淡淡道:“伍总兵,韩漠没什么兴趣找罪证,只是想提醒伍总兵,说话要有分寸,正如你所说,不要乱扣帽子!”
伍天绍被韩漠这样一反驳,一时间还真是不敢胡乱说话,但却是更加的恼怒,沉声道:“那你回答本将,你们韩家为何要在朝中坚持与庆国结盟?”
“韩漠年纪轻轻,只是御林军指挥使,所负职责,也是保护圣上与燕京城的安全。”韩漠坐正身子,背脊挺起,面对着西北众将和一脸愤怒质问自己的伍天绍,毫无惊慌之色,平静道:“至于朝廷的国策,那是圣上与内阁所制定,伍总兵问我这个问题,韩漠……实难回答!”
萧怀玉听到这里,嘴角划过一丝浅笑。
“实难回答?”伍天绍哈哈一笑,从案后走出来,到得宴席中央,手指韩漠道:“本将是粗人,蒙大帅提拔,如今身为临阳关总兵,但是我这人依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你难回答,本将来帮你回答……!”
韩漠眼角上瞥,淡淡一笑,道:“正要请伍总兵指教!”
伍天绍握拳道:“无非四字,贪图安逸而已!”
“这话从何说起?”
“京中的大员们,都已经习惯了过安生日子,纸醉金迷,夜夜笙歌,何其享受。”伍天绍厉声道:“边关十几万儿郎,日夜操练,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吃尽了无数的艰苦,为的就是成为一支铁血之师,保家卫国,更是要完成我大燕数代先帝遗愿,荡平四海,一统天下。如今良机出现,正是借机攻城略地扩土增疆之时,你们韩家却为何要坚持联庆不战?是否心中胆怯,不敢与庆国一战?又或者是担心大战一起,扰了你们这些贵人的大好生活?”
曹殷虽然神色依然淡定,但是那俊俏的眉眼之间,已经微显愠色。
他瞥了身边的萧怀玉一眼,却见萧怀玉不动如山,静静地坐在那里,沉稳安静,似乎并无喝退伍天绍的意思。
在座众将领也都是微皱眉头,他们都知道伍天绍脾气火爆,但是今日这样的场合,这家伙喝多了酒,此时发酒疯,却是大大的不智。
礼部侍郎宋世清实在听不下去,站起身来,拱手道:“伍……伍总兵,韩将军忠君报国,办差更是兢兢业业,此番出使庆国,劳苦功高,你……你又何必出口伤人?”
伍天绍牛眼一翻,瞥向宋世清,知道是一位礼部侍郎。
他在西北军中,那是除了萧怀玉外,最有影响力的人物,精通武艺兵法,而且手下有一帮子人,更是深得萧怀玉的器重,身居西北军六大总兵之首,哪里会将区区礼部侍郎放在眼里,一来是心中恼怒,压抑许久的怒火爆发,二来也是先前连灌了不少酒,酒意上涌,顿时两步便过来,一把抓住宋世清的衣领,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本将?本将上阵杀敌,你还在娘们裤裆里,敢这样与本将说话?”
这宋世清也还是有些骨气的人,一脸恼怒,抬起手,便要将伍天绍的手拿开,谁知道这伍天绍的手臂如同千斤之铁,宋世清用尽全力,却也是动不得分毫。
见宋世清憋红了脸,伍天绍顿时得意大笑,只笑了两声,却感觉一只手搭在自己手臂上,那手一用力,竟是将自己的手臂从宋世清身上扯开。
伍天绍皱起眉头,更是恼怒,斜眼看去,却是肖木站了出来。
“伍总兵喝醉了。”肖木冷着脸:“宋大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伍总兵不该如此待他!”
伍天绍气在心头,酒意上涌,被肖木抓住手,只觉得大是屈辱,那手握成拳,横里便向肖木的脸上挥了过去。
他这一下极是突兀,谁也想不到,堂堂临阳关总兵,竟敢当着萧怀玉和曹殷的面,对肖木动手。
肖木自己显然也想不到,但他不愧是御林军中的一等一好手,伍天绍的拳头打过来,他的身体便向侧闪,并不与伍天绍硬接。
他是御林军护军参领,比不上伍天绍的总兵之职,也不敢真的与伍天绍动手。
谁知道这伍天绍的伸手却是极其强悍,肖木闪躲之间,本以为避开了伍天绍的拳头,但是身体闪过之后,忽然感觉肩头一阵剧痛,却是被伍天绍另一只手一掌打在肩头,一股巨大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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