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话的。不过话说回来,萧尚书所办工程,疏通河道,修路架桥,筑库建站,那也都是国之重事,户部总是不会耽搁工部的事情。”
萧怀金冷冷一笑,却瞧见萧太师用一种极犀利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不敢再说下去,恰好送茶的上来,萧怀金急忙接过茶杯,借机下台。
韩玄昌将三道折子往萧太师那边推了推,起身拱手道:“太师安坐,下官先告退!”又向萧怀金拱拱手,这才拐出小厅,出了正门去。
萧怀金见韩玄昌离开,这才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嘴中嘟囔一句:“假仁假义!”走到萧太师旁边,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折子?”便要取了来看。
萧太师却是已经拿了过去,收回袖中。
萧怀金一怔,有些不解,便在萧太师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声问道:“父亲,韩玄昌又对你老说些什么?是不是吹嘘这次他儿子的功劳?”
“有功者,何须吹嘘?”萧太师冷冷看了萧怀金一眼,声音低沉:“从今日起,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不要轻涉他事,你这张嘴,更要给我闭的紧紧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不要开口。”
萧怀金一愣,奇道:“父亲,这是为何?”
“为了家族。”萧太师神情阴冷:“到今日若是你还想不明白,那你就该老老实实地坐着去想明白。”
萧怀金是从骨子里敬畏自己的父亲,不敢多言,转变话题道:“父亲,这次谋叛的官员,目前已经查出了一百六十九人,加上他们的下属亲信以及府上亲眷,如今被关押了两千多人,几处牢房已经关满,如今腾出了几处宅子用来关押乱党,依照燕律,叛乱乃是灭族之罪,这一大帮子人一日不处决,便一日是个麻烦,不如内阁早些拟处决令,将这帮乱党都砍了。”
萧太师皱起眉头,道:“老夫刚刚所言,难道你没听懂?这些事情,何时轮到你来过问?斩杀乱党的刀子,又何时要你来拿?”
萧怀金低下头,一时间很是尴尬。
萧太师背负双手,缓步出了小厅,走到正门之外,抬头望天,喃喃自语:“这把刀,总要他自己来举起。”
……
当夜黄昏时分,在城外待了五日的韩漠,终于闻知城内局势大致稳定,这才安排好城外驻军,迫不及待地入城来,径自往自家府中回返。
这几日来,他虽然得知家人无事,但是却一直牵挂着,没有一刻不想念。
经过大难,才知许多东西的重要。
在十多骑的护卫下,韩漠到得府门之前,府门紧闭,而且门外更是有兵士护卫,经此一劫,各世家大员的府邸比之往日的守护要严密许多。
兵士自然识得韩漠,躬身行礼,韩漠则是上去敲门,半日门儿才开了一条缝,里面开门之人见到韩漠,惊喜道:“少爷!”
韩漠也不多言,进了府内,只见府内一片寂静,行过正院,想了想,终究是往东院过去,到得东院,只见正房之内点着灯火。
门外的丫鬟们瞧见韩漠,都是大喜,早有丫鬟进屋去禀报,韩漠也不多说,径自入了屋,只见韩夫人牵着筱倩的手,正从内屋迎出来。
韩漠看到自己至亲之人,心中一阵激动,见到筱倩双眼红肿,犹若粉桃,看上去煞是可怜,脸蛋儿颇有些苍白,与往日那水嫩的娇白大是不同。
那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有些惊喜,有些委屈,更有残留的恐惧。
韩漠心中一阵爱怜,此时也顾不得屋中的丫鬟们,身着依然带着鲜血的甲胄上前去,一把将筱倩抱在怀中,柔声道:“没事了,不要害怕,相公在这里……让你们受苦了!”
筱倩竟是也抱住韩漠,眼中泪水滴下,珍珠般,哽咽道:“筱倩以为再也见不到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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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先语
韩漠只是微微抚摸着妻子的秀发,低声安慰着,旁边众人虽然觉得少爷胆子实在太大,当众与妻子相拥,但是却也感觉到韩漠对家人的挂念和关心,只觉得少爷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等到妻子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韩漠这才轻轻松开,接过旁边丫鬟递上来的手绢子,温柔地为妻子擦拭眼角的泪水,随即才转身握住韩夫人的手,看着韩夫人温和的笑颜,一时间不知如何说才好,终是道:“娘,是儿子没能照顾好你……!”
韩夫人轻轻抚摸着韩漠憔悴的脸庞,柔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于家于国,你都做得很好……!”
韩漠当下一手牵着韩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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