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山呼海啸的吼声,在前进之中,显得很静,阳光之下,那些僵硬而线条清晰的铠甲依然冰冷,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虎面盾牌之上,虎头张着血盆大嘴露出锋利的獠牙,无声的军团前进之中,铠甲的摩擦声清晰可闻,而这股声音,更让人生出一股子寒意来。
终于,从魏军的第一道栅栏后面,一支利箭射向了进入射程范围之内的燕军,而这一支利箭,带起了一阵箭矢狂潮。
燕国军团没有继续前进,那虎面盾组成的钢铁壁垒停下来,而壁垒之后,燕军的箭矢如同蝗虫般扑向空中,在“咻咻咻”的声音之中,那些锋利的箭矢又如同雨点般从空中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入了魏军阵中。
双方的箭矢在空中交错纵横,就如同以箭矢编织成了一道天网,黑压压的一片,甚至一度遮挡住了天空中的阳光。
就是在这阳光之下,双方以箭矢进行着京都城下的第一次正面交锋。
……
箭雨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双方的阵中也有不少兵士中箭倒地失去性命,但是燕军却并没有继续前进,给予了魏军足够的震慑力和压力之后,从军阵后方响起一阵金鸣之声,燕军的箭雨顿时停歇下来。
就像两名很绅士的剑手,当燕军停止射箭之后,为人也给予了相应的反应,在燕军没有继续向前之时,魏人也停止了箭雨的攻击。
盾牌后面的箭手们收起弓箭,托住战死同伴的身体,在虎面盾的掩护下,缓缓向后撤退。
木栅栏后面的魏军将士们,十分疑惑地看着燕军缓缓后撤,直到从他们的眼中消失,面面相觑,感觉到今日战事实在是古怪。
当燕人从他们眼眶之中出现的时候,他们本以为今日必定要面临一场残酷激烈的厮杀,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燕军竟然是以这样一种雷声大雨点小的进攻结束了两军在京都城下的第一次交锋。
负责京都城南部警戒的黄将军眯着眼睛,他手握腰间佩刀,半晌过后,终于喃喃自语:“薛帅果然是料敌于先,这燕国人……还真是不敢真打!”
这一日南边的燕军固然只是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或者说只是进行了一次场面性的进攻,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突破,可是北部的庆军,却在林诚飞的统帅之下,从正午时分竟是直杀到入夜时分,经过浴血厮杀,终是以极其惨重的代价突破了魏军的第一道防线。
在魏人眼中,被突破一道防线,也就代表着京都城的危险增加了一分,所以在这一日的战斗力,魏人的第一道防线并没有因为庆军的全面进攻而有丝毫的退却。
固守在第一道防线的一万五千名魏国兵士面对潮水般的庆国军队,表现出了坚韧的意志和顽强的斗志,双方在漫长的防线之上,厮杀大半日,尸首堆积如山,鲜血更是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魏军战死近三千人,才全线退守至第二道防线之后。
而庆军此战的伤亡,也将近五千人。
毫无疑问,这是双方开展以来,死伤最为惨重的一战。
虽然最终以惨重的代价拿下了魏军的第一道防线,但是庆军显然已经无力继续前攻,只能暂作休整。而双方的对峙距离,已经缩短到第一道防线与第二道防线之间的十里地距离,到了这样的时刻,双方的精神更是进一步紧张起来。
十里地的距离,几乎是近在咫尺,对于双方来说,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发起突然攻击,如此短的距离之内,只要一方稍有疏忽,就可能遭受极惨重的损失。
对于庆人来说,他们愤怒于燕国人的按兵不动,更不愿意看到燕国人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目前的形势,却又迫使他们不得不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来自上京城的压力自不必说,更让林诚飞担心的是己方的士气与后勤。
几战下来,庆人损兵折将,受创颇重,直接影响到了庆军上下的士气,南阳关和亭水关两番胜利鼓起的士气,因为进入魏国本土之后的连番苦战而渐渐消弭了下去。
对于庆人来说,他们不能够向燕人那般尽可能地以消耗战术拖延下去。
主将林诚飞十分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果长时间攻不破京都城,那么庆军的后勤将会变得越来越麻烦。
离秋收尚有数月,而庆军的后备粮草,绝对没有能力支撑到秋收。
他有时候在心中痛恨庆国的官僚们,如果不是他们的穷奢极欲,如果他们意识到迟早有这一战而做好应对准备,庆军如今绝不能落入如此糟糕的处境。
庆国坐拥天下二十六郡之中的十一郡,国土辽阔,人口众多,物产丰富,更拥有被视为天下粮仓的南阳郡,可是到了真正打仗的时候,这个作用十一郡的庞大国家,竟然在后勤上出现极大的危机,不得不说是一种辛辣的讽刺。
包括林诚飞在内的庆国高层十分清楚,如果在粮草断绝之前还没能攻下京都城,那么庆国各路大军必将出现问题,那个时候将不仅仅是不是无奈退军的问题,各路大军甚至会因为缺粮而出现骚动甚至是哗变。
东北军团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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