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一干人进来,随即又令人关闭宫门。
范云傲入了皇城,沉声道:“速带人入宫,圣上一旦有事,你我臣子万死莫赎。”
洪宗明道:“范尚书,忠义营是想干什么?他们是要造反不成?”
“御林外营轻入皇宫,大有蹊跷。”范云傲脚步不停,步伐轻盈,速度极快:“洪宗明,若他们真是入宫谋反,无论是谁,定要剿除。”
除了留下少部分的兵士继续看守皇宫正门,超过千名龙骧营守卫已经随着范云傲和洪宗明,如狼似虎往深宫之中扑去。
洪宗明领兵入宫前脚刚走,却听得宫门之外传来“轰隆隆”之声,又是一批如海浪般的御林官兵纷涌而来,当先一人,正是韩漠。
韩漠率领大批的豹突营兵士,只是片刻间就云集到皇城之下,抬手指着城上守卫道:“宫中有变,速开宫门!”
刀兵相对深宫内
韩玄道从乾心殿出来之时,殿内外的尸首早已经被堆积在广场之上,忠义营官兵列队呈半弧形,看着韩玄道一步步出了乾心殿。
“阉贼乱宫,圣上受了惊吓,吩咐本官慰劳诸位。”韩玄道缓缓道:“回头诸位都能得到重赏,战死的官兵,也会厚加抚恤。”
从队列中走出一名部将,上前拱手道:“尚书大人,末将心中却还有一事不明。”
“你说!”
“大人得到密报,知晓阉贼欲图乱宫,所以才调动我等入宫平乱。”那部将声音极高,在场不少官兵俱能听清:“末将有些不明白,这宫中有龙骧营镇守,大人为何不调动龙骧营,却要调动我等入宫?”顿了顿,忙道:“末将只是心中疑惑,而且……而且外营不得入宫,今日……今日咱们入宫来,心中不解,所以才斗胆询问,还请尚书大人降罪!”
韩玄道上前来,神色温和,轻轻拍了拍部将肩头,道:“你叫什么?”
“末将赵直!”
“好,果然是一条忠直的汉子。”韩玄道微微点头,平静道:“赵直,不调龙骧营而调你们入宫,只因为在本官心中,你们始终是我大燕最忠诚的勇士……!”他抬起手,高声道:“诸位今日也是亲眼看到,阉贼陈鸿道乱宫行凶,谋杀了白指挥使,本官却是想不明白,一个内监总管,怎有如此狗胆?”
赵直高声道:“尚书大人的意思是,这帮阉贼……还有同党?”
韩玄道举起另一只手,手中拿着从陈鸿道尸首搜找出来的信函,厉声道:“本官之前就得到密报,朝中有奸贼意欲趁圣上龙体欠安之际谋反,只是苦无证据,现在,这份证据已经找到手……这阉贼后面果然有同党。”
赵直朗声道:“尚书大人,乱党不可不除,阉贼同党是谁?”
一支支火把之下,那火光映红了忠义营官兵棱角分明的脸庞,亦是映红了他们冰冷的铠甲,上千官兵的眼睛俱都看着韩玄道。
也就在此时,从东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带着清晰的甲胄摩擦声,忠义营将士纷纷回头,却见到大批的御林军正往这边涌过来,月色之下,刀枪闪闪发亮。
赵直一挥手,忠义营的官兵后队变前队,刀枪齐出,列阵而待。
望见龙骧营官兵姗姗来迟,韩玄道眼眸子划过异色,脸上却是平静如常。
洪宗明和范云傲领兵而来,哗啦啦一片响,乾心殿前的广场比不得太平殿前那般宏伟宽阔,双方两千多人已经是将广场挤得满满实实,同为御林军的龙骧营和忠义营官兵,此时却已经是刀锋相对,双方的官兵眼眸子里都是凶狠的神色。
韩玄道从人群中上前来,赵直握刀跟在他身边。
“韩尚书?”范云傲看到韩玄道,显出几份惊讶之色。
韩玄道拱手道:“范尚书难道也是听说宫中内监作乱,所以带兵前来护驾?”
范云傲摇头道:“内监作乱?本官并不知道还有这事。只是先前有人禀报本官,忠义营突然有一支军队进入皇宫之中,本官还以为忠义营要谋反作乱,入宫对圣上不利,这才匆匆赶来?怎么,韩尚书,这……这忠义营的官兵都是你带进来?内监作乱又是怎么回事?”
“内监总管陈鸿道在宫中设下了圈套,白异……被阉贼所杀!”韩玄道神情严峻:“本官得到了密报,立刻调集忠义营入宫剿贼护驾,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出白异!”
此言一出,范云傲微微变色,洪宗明已是厉声道:“白……白指挥使被杀?这……这怎么可能?”
“尸首就在殿内,已是事实。”韩玄道平静道:“内监乱党也是被诛灭,圣上受惊,下旨由本官处理一切事宜!”
洪宗明冷笑道:“韩尚书,恕末将直言,即使内监乱宫,你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却不知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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