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最强吧?”
韩天赐微显得意之色,微微颔首:“老夫这一系的子孙,在镇抚军中倒是很有人脉……!”
“这就是了。”杨清轻笑道:“而且大长老在族中威望极高,只要出面暗中再联络几位长老,言说其中厉害,那些长老也都是睿智之人,定能明白其中厉害。到时候以大长老为首,诸位长老相助,想要架空四公子尔后掌控镇抚军,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韩天赐抚着胡须,微一沉吟,轻声问道:“老夫若是活动一番,倒也有几分把握。老四性情敦厚,不善心计,留其位去其权,确非难事!”
“大长老高明!”杨清竖起大拇指。
“只不过……即使收服镇抚军,想要让东海子弟听从秀公主之命对付玄道,那是万万不成的!”韩天赐摇头叹道:“杨大人,韩家在东海百年,嫡脉一系对东海子民倒也是十分宽厚,深得人心,想要让他们反戈一击,那……那绝不可能!”
“大长老,下官再问一句,在韩族嫡系三房之中,镇抚军最敬服的是哪一房?”杨清凑近问道。
他所说的三房,自然是指韩玄道、韩玄龄和韩玄昌三房。
韩天赐立刻回道:“自然是玄龄一系!”
“不错,正是韩总督一系!”杨清显出古怪的笑容:“若无特殊情况,镇抚军固然不会与玄道公为敌,但是……!”顿了顿,才轻声道:“若是镇抚军将士知道韩总督的死与玄道公父子有关,那么大长老觉得镇抚军又会如何做?”
韩天赐先是一怔,随即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
韩漠眉头已经锁在一起,此时他终于清楚了杨清今夜拜灵的真正目的,竟是要说服韩天赐,让韩族后院起火,从嫡系的内乱变成韩族真正的族乱。
直到今夜,韩漠才终于明白,此前对韩族唯唯诺诺的东海郡守,竟然是隐在韩族心脏之处最大的一条毒蛇。
而韩天赐这个老糊涂,老来求利,竟然被杨清利诱加恐吓的手段驯服,起了控制镇抚军生起内乱的心思。
此时,韩漠心中真是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己恰好在这雨夜赶回来,又恰好在这深更半夜前来拜祭大宗主,否则在灵堂发生的这一桩勾结之事,却是无人清楚,一旦自己毫无所知离开东海,那么以韩天赐在韩族的威望和地位,再加上如今两位宗主俱都无法威慑,那么东海这边,必将掀起一场内乱,其造成的结果,实在是不堪想象。
韩漠心中悲愤无比,这韩天赐身为韩族大长老,竟然被利益蒙住双眼,看不清背后潜藏的巨大陷阱,甚至已经显出要与杨清合作的意向,韩漠只恨不得立刻上去将二人毙于掌下。
而此时,他亦是确定,这杨清无论此前是谁的人,但如今肯定是秀公主的人,他今夜前来策反韩天赐,定然是秀公主的意思。
秀公主身为皇族之人,在这样的时候,只能是为皇族的利益考虑,而她的目标,自然也是以铲除韩玄道这位大权臣为第一目标。
秀公主也果然不愧是极其厉害的女人,悄无声息之中,竟是先行策划扰乱韩族的根基,让韩族的大后方出现动乱。
当初韩漠与秀公主数番暧昧,凭心而论,对那个美艳的女人也确实有几分感情,但是那个时候他却隐隐感觉到,韩族与皇族终有一日要正式交锋,而秀公主和自己分属两大阵营,终是要身不由己地展开对决。
他曾经期盼这一幕不要出现,但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却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
即使他对韩玄道父子已经起了极深的嫌隙,但是他却依然记得自己是韩族一员,自然不可能眼看着皇族将韩氏一族颠覆灭绝。
没有任何选择地,他必须踏上与秀公主为敌的道路之上。
他的双拳已经握起,透过白幔的缝隙,看到杨清却从衣袖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只听得杨清低声道:“大长老放心,很快就会传出风言,韩总督被害与玄道公父子有关,而且这样的风言会越来越浓,越来越广,用不了多久,这些言语便会传到镇抚军中,让镇抚军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有了这些风言,大长老再稍微想出一些对策,加深镇抚军将士对此事的信任,到时候大长老再协同几位长老出面……只要大长老肯定此事是真,那么镇抚军将士就算怀疑,也定有九分相信……!”他显出诡异的笑容:“镇抚军上下对韩总督敬爱无比,若是知道韩总督的死与玄道公父子有关,再加上大长老推波助澜,定能够让镇抚军将士听从号令……!”
韩天赐瞥了杨清手中厚厚的银票,嘴唇蠕动,终于道:“这……唉,也是为了我韩族的前程……我韩族对圣上忠心耿耿,岂能因为玄道一人之野心而断送了东海王留下的基业……!”
“大长老说的不错,这都是为了韩氏一族的前程。下官在此保证,一旦事成,大长老必将封王封地,而且世袭罔替……!”他将手中厚厚的一叠银票塞过去,低声道:“这是十万两银票,大长老办事,总少不了花费,这些暂且用着,若是不够,大长老尽管开口……!”
杨清眼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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