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保证诚信?这个是最虚的。要知道,人心隔肚皮。”
“这个您不用操心,我们来检验,现在就看您参与不参与了。”
苏东一反常态的没有犹豫,他只是狞笑道:“等你找齐另外六队,我再考虑吧。”
陆人甲悠哉道:“那我只能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了。”他成竹在胸,根本不怕苏东这招太极拳。他看了看那柱香,继续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小可先行告辞。”
青年离去后,苏东从歇山殿宇中走出,一人上前问道:“大哥,什么情况?”
苏东,“那白面去了哪?”
“哦,刚从里出来就被修士接走了。”
苏东明晓地点了点头,“沐英,你大哥我识人还算有两把刷子。那白面表情虚浮张牙舞爪,怎么看都不像心思细腻机巧之人,恐只是个说客。”
“意思他背后还有别人?”
“自然!不过这倒也不影响什么。只是白面的说辞实在难以让人拒绝。要知道,这块肉咱们不分着吃,有的是人啃上去!更怕咱们当了这块儿肉。”
“大哥,你这些话小弟真听不明白。他和你究竟说了什么?”
苏东随即简略告知。沐英听毕道:“最好先观察一轮。”
那面,陆人甲返回队中。他洋洋得意,踱步至角落里的燕疤瘌旁说,“厨子手艺再好也要小二招呼客人来吃才行,盖在锅里除了捂馊了倒掉还能做什么?”
燕疤瘌性子沉闷,面对陆人甲的挑衅除了安静地坐着无甚反应。陆人甲顿时意兴阑珊,尤其燕疤瘌的丑眼睛总能把人瞧得恶寒,他息了气焰问道:“这回子笼络了四队,你说,后面该怎么验?”
“题。”
言简意赅,陆人甲奉上谈下合作后四名同谋者记下的题目。燕疤瘌将这些题抄录后分好,一共是十八道,以四三二一分出四组,剩下的揣入袖中。
“他们告知你的队伍标号不一定是真的。我现在将题打乱,分出四组,你随机发予他们,告诉他们答题时只能答分给他们的题,否则合作解除。”
交谈时两人难免对上眼,陆人甲嬉笑着把分好的题目接下,说道:“你们这些脏奴,单是看你们的眼睛,就能让人感觉到恶毒和阴险,无怪乎那么多人被刨了眼。可惜,你这双眼怎么就没被人刨干净呢。”
脏奴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里面的墨绿据传是女神明濒死时降下的诅咒,颜色如同标记,令这些脏奴无处遁形,即使不惜代价将眼睛毁掉,失去眼睛的人也很难过正常的生活。
陆人甲很失望。他说了这么剜心恶毒的话,眼前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一拳打在棉花上,着实令他不爽快。
第一轮结束后成绩发布,陆人甲额头直冒冷汗。他没听错,那四支队伍全部都是零分。他按燕疤瘌说得给了他们四分、三分、二分、一分的题目,结果呢?
他一定是被燕疤瘌算计了!
陆人甲怒从心中起,一把把燕疤瘌薅过来质问。对方只露着一双眼睛,形状狭长瞳仁偏小。说难听点这是蛇态三白眼,左右下三不着,瞟一下就像在鄙夷轻慢别人,让人想揍他。
“是不是你做了手脚!”
燕疤瘌大方承认,对陆人甲的粗鲁毫不在意。
“题我在抄录时换掉了,都是错的。你太张扬,提前告诉你恐会漏底。”
陆人甲呲牙咧嘴的表情干在脸上。
连他也算计了,燕疤瘌心眼很坏。可说燕疤瘌不拿他当回事,人又努力地解释给他听。
“行!我真服了你。你搞这出,图什么?”
陆人甲把被攥成一坨的衣领子松开,燕疤瘌理了理褶皱若无其事道:“起码证明他们听话,也证实他们告诉你的队伍标号是正确的。下一轮上半柱香请务必将另三队找齐。以你的游说能力这并不难。”
“……”
这算什么,扇一巴掌给个甜枣?他宁愿燕疤瘌一直拿他当垃圾。
“少爷,他把我当小孩哄!”陆人甲立刻向上告状。他口中的少爷来历不明,陆人甲拿钱办事,只知道少爷给他钱那就是他陆人甲现在的老大。
少爷很无奈,“你就听他的吧!”站在了燕疤瘌这边。
要不说陆人甲有职业道德呢?作为专习游说演讲的纵横家,心里憋气还是把活儿干好了。
第二轮下半柱香他把这些同谋聚在一起。按着燕疤瘌交待的话术,收集了题目给燕疤瘌抄录。
“又分题?你小子敢忘了你说的,老子一定扒你皮!”陆人甲分题时被威胁了只能干笑。
上一轮遭骗的又不是你们几个,老子也遭骗了!
他心中不忿,面上陪笑道:
“你们互相打过照面,围杀人的事就好办了。拿到题目后,剩下不到半柱香时间就不遗余力地杀吧!”
第二轮结束,残存十四队。成绩公布,八队得分相同。陆人甲见状兴奋不已,“再杀两队咱们就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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