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科长脸上的笑容凝滞了,恼怒地说:“他们又想干什么?”
当初要不是这家伙突然冒出来,抢了他们的生意,红星还好好卖零件,也不至于倒闭,上千个家庭丢掉了饭碗。将他们害得这么惨,这家伙竟然还敢来!
叶蔓一看就知道木科长在想什么。客观地说,萧舒阳是加速了红星的倒闭,但红星倒闭的根源不在萧舒阳,而是厂子本身出了问题。即便没有萧舒阳,也会有李舒阳、王舒阳,市场竞争避免不了的。红星当初有先发优势,若能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未必会输给萧舒阳。
不是说不能记恨,而是这种愤怒并没有多大用。若以后不再见了,木科长生气也就罢了,但两家以后很可能还得合作,所以叶蔓得消除木科长的这种抵触情绪。
她将木科长叫到办公室,简单地说了一下萧舒阳的目的,话还没说完,木科长又差点暴跳如雷:“我就知道这狗东西不安好心,竟然想把咱们厂长给挖走了,不行,这狗东西还没走远吧?我带兄弟们去招呼招呼他!”
叶蔓被逗笑了,赶紧拉住他:“木科长,别激动,我没答应他,你放心吧,这厂子是咱们辛苦一手建立起来的,我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叶厂长不当跑到他底下干活,受他的鸟气呢!”
听说叶蔓拒绝了,木科长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但还是说:“下次他再来,你别露面,让我带兄弟们出去,给他点颜色瞧瞧,看他还敢不敢。”
叶蔓笑着说:“那可不行,他下次要还来,就是咱们的财神爷了,得供着。”
接着叶蔓将自己的提议简单地说了一下。
木科长听完后,有些不大放心:“这能行吗?我总信不过这家伙,他就是个奸商。”
叶蔓认真地说:“木科长你看到了,咱们就这么几个人,短期内,只能尽量打开长永县的市场,可长永县的市场就这么大。要想尽快打开销路,甲天下是个很好的选择,他们要开拓地级市的市场需要一个爆款引流,咱们也需要将现有的库存尽快变现,转化为现金流,引进新的生产线,扩大产能,增强在市场上的竞争力。”
“而且萧舒阳打算在省台打广告,甲天下肯定会迎来一波销售高峰,咱们搭上这趟便车不吃亏,相反,还能将老师傅这个牌子卖到全省范围内。认真算起来,咱们是占了大便宜,既得了实实在在的利润,也趁机增加了一些品牌知名度,对咱们有益无害。”
这些字单个木科长都认识,可串联在一起,他硬是没听懂什么意思。不过搞不明白没关系,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这合作他们不吃亏,还能利用那个王八羔子的店赚钱。
这样就够了。
木科长点头说:“厂长,你最懂这些了,开厂子的钱也全是你投入进来的,我们都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那小子再来,我不会揍他。”
叶蔓含笑说:“木科长,现在不能揍。这些账你先记着,等哪天闹翻了,你随便揍,我绝不拦着你。”
木科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叶蔓:“还能这样?咱不是合作了吗?”
叶蔓只能感叹木科长也是老实人,合作一回就是自己人了?就能摒弃前嫌了?别逗了,只能说老一辈国企人思想太淳朴了。商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她很无奈地说:“现在合作是因为大家利益一致,但等哪天利益出现了冲突,当然就要掰了。云中省的市场只有这么大,一山不容二虎,这是迟早的事。我相信萧舒阳心里也有数,所以他才没有一口答应我。”
木科长愣了好一会儿,叶蔓这番话着实刷新了他的三观,生意人的世界真复杂。
纠结了几分钟,他苦恼地问:“他……要是不答应咱们怎么办?”
叶蔓轻轻一笑,笃定地说:“他肯定会答应的,他没有更多的选择,奉河市电视机厂的生产成本比咱们高。”
奉河市电视机厂也是老国企,红星存在的很多问题,它也有。他们厂子的生产成本肯定比老师傅家电高,萧舒阳哪怕是厂长的小舅子,但厂里也不是厂长一个人说了算,不可能一分钱不赚将电视机卖给他吧。
等他转一圈,找不到更便宜的货,只能回来找老师傅家电。
所以叶蔓吩咐木科长:“你跟赵主任商量一下,将工人分为三班倒,生产线不要停,尽快将产能提上来,尽可能地提高产能。”
木科长想起仓库里还没卖出去的那堆电视,有点发怵:“这,厂长,仓库里已经有一千多台电视机了,要是一天24小时不停工地生产,库存太多,万一萧舒阳不要,咱们怎么办?”
厂子里的流动资金本来就不多,如果不能尽快回笼资金,那资金压力会很大。
叶蔓说:“我知道,如果他不要,我来想办法,你先生产,咱们必须加快步伐了,不能慢慢来,也没时间慢慢来了。”
萧舒阳就要在全省跑马圈地了,一旦被他垄断了全省的销售,形成一家独大的局势,老师傅这样的小家电厂商将会举步维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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