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色厉内荏地说:“你谁啊?你说的话能算数吗?空口白牙,都不认识你,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叶蔓慢悠悠地说:“我是庞哥的妹子,大哥遇到这种事,作为妹子我当然要出一份力。大家要是不相信,咱们可以去派出所,请公安同志帮忙做个见证,谁帮我们抓住田乐生,我就给他两千块。”
“不用那么麻烦,我妹子说的话就是我们老庞家说的话。”庞嫂子挥舞着菜刀说,“这两千块,我们老庞家出了。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认识这么多年,也知道我们家在哪儿,这下大家总放心了吧?只要能抓到田乐生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请大家吃饭。”
这下再也没人站出来和稀泥了,甚至不少人还在思考,田乐生回来没有,躲到哪儿去了?田家有哪些亲戚来着?
田乐生的老婆见情况不大妙,转身走回了楼道里,叶蔓立即跟了上去:“田嫂子吧,请留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我,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田乐生的事。他做的,你们找他去,找我做什么?”田乐生老婆先发制人,一口否认,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叶蔓轻笑着点头说:“我知道,这是田乐生犯的罪,罪不及妻儿父母,跟你们没关系。只是这个事,我庞哥受了天大的委屈,他拿田乐生当好兄弟,最后却被兄弟在背后捅两刀,我嫂子实在气不过,过来骂几句,想必你们家也是能理解的。”
田乐生的老婆见叶蔓竟然这么好说话,似乎还隐隐有说和的意思,摸不清楚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表情更戒备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没事就让开,我要回去了。”
叶蔓拦住了她:“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田嫂子你急什么?你听说我说两句,田嫂子,你有没有想过,田乐生抢劫了这么多钱,还打了人,他还能回来吗?这辈子肯定是回不了家了,对吧?”
“我管那个死人回不回来啊。”田乐生老婆不耐烦地吼道。
叶蔓轻轻一笑说:“好,你不管。那他正好拿着这笔钱去外地改名换姓,重新开启新的人生。他有这么多钱,能买大房子,开小汽车,想娶个二十岁的年轻姑娘也不是什么难事,再生个大胖小子,娇妻幼子在怀,好不快活。只是苦了田嫂子你啊,年轻时跟着他吃苦,生儿育女,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倒是拿了钱去潇洒了,你们娘三却要天天被人戳脊梁骨,被人非议。你的两个孩子,是抢劫犯的儿子,因为亲生父亲的案底,他们以后上大学,参加工作都会受影响。田嫂子,我为你不值啊!”
随着叶蔓的话,田乐生的老婆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打断了她:“够了,关你什么事?”
叶蔓叹息一声:“咱们同为女人,我是替田嫂子你不平啊。田乐只生图自己痛快,却完全没替你们母子考虑过啊。如今干出这种戳脊梁骨的事,他倒是一走了之,可你呢?你不但要独自抚养两个孩子成人,还要帮他伺候父母,给他父母养老送终。他倒好,在外面成新家,过得潇洒快活。他今天干出这个事,坑得最惨的不是庞哥,是田嫂子你啊。庞哥也就亏进去一笔钱,好歹识清了假朋友的真面目。可田嫂子你呢?你,你的孩子,下半辈子都要受这个事影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田乐生老婆一把推开了叶蔓,蹬蹬蹬地跑上了楼,像是背后有什么在追赶她一样。
叶蔓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一笑。
庞嫂子打发了问东问西的旧邻,走过来就看到她嘴角那奇怪的笑容,问道:“妹子,你笑什么?”
叶蔓拉着她:“嫂子,走,咱们回去说。”
走到半路就碰到了庞勇,他看到妻子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大大地松了口气:“回去吧,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轻易被人骗了。”
庞嫂子别了他一眼:“希望你能真的记住吧。走,回家做饭,骂人骂得我肚子都饿了。”
“好,回去我就做饭,你好生歇着。”庞勇讨好地说道。
回到家,两口子把叶蔓赶到客厅看电视,然后跑去厨房做饭了。
朱建新从店里过来,看到庞勇竟在厨房里做饭了,高兴极了:“叶蔓姐,还是你有办法,庞哥这就精神了。”
叶蔓笑了笑说:“庞哥只是一时想不开,他心胸豁达,就算我不来,要不了两天他也会恢复过来的,他怕嫂子和你们担心,就是为了你们也会很快振作起来的。”
吃饭时,朱建新听说了事情的原委,也是气得不行:“他们俩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庞哥对他们多好啊,借钱应急什么的从不二话,每次出去吃饭,都是庞哥掏的。到家里来吃饭,嫂子每回也是大鱼大肉地招待他们,结果呢,他们就是这么回报庞哥的。”
虽然有点扫兴,但叶蔓还是要说:“可能正是庞哥平日太大方了,才进一步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嫉妒和贪婪。当然我不是怪庞哥,好客,仗义,大方,对朋友真诚热心,这都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但跟朋友相处中,不管大家财富地位是否有很大的差距,但有来有往都应该是最基本的准则,那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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