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促销的决定。不凑巧的是,他们主推的促销产品,16寸的彩电,跟老师傅家电14寸的彩电差距不是很大,两款产品面对的都是市场上的低端客户,会形成竞争之势。
萧舒阳作为厂长的小舅子,这会儿会站在谁那边,还用说吗?他为了奉河市电视机厂的利益,摆了叶蔓一道就不足为奇了。
钟小琴听完了原委,沮丧地说:“原来是这样。那……叶厂长,你会考虑他的提议吗?”
叶蔓淡淡地摇头:“当然不会,五百万是不少,被奉河市电视机厂兼并收购,摇身一变成国营厂子,听起来不错,但以后呢?老师傅还想发展就不能被收购,不然就永远只是一个生产14寸彩电的小工厂。”
她凭什么要让?就凭萧舒阳给的价钱还算公道?没这个道理,谁规定了他出钱,她就必须得卖!
而且萧舒阳摆了她一道这笔帐,她还没算呢!
叶蔓揉了揉眉心,将两张纸递给钟小琴:“我刚才在车上写的,大致就这些,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安排下去,等将电视机都搬进了仓库里,就给这些职工培训。甲天下不卖咱们的电视机,咱们就趁着今晚和明天新闻出来的时候,自己卖!四十个人分为两个组,明天你带一组,我带一组。”
钟小琴看着字迹有些潦草的销售培训计划,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好,我这就去安排,叶厂长,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叶蔓摆手:“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萧舒阳直接开车去了奉河市电视机厂。
厂长孙兴河听说小舅子来了,忙让秘书泡茶,然后放下手里的笔说:“舒阳,这么热的天,怎么这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咱们回家说呗。”
这个小舅子就比他儿子大一点点,是孙厂长看着长大的,当半个儿子养,所以也格外宠爱他。
萧舒阳接过秘书端来的茶,抿了一口,搓了搓脸:“她没答应。”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孙厂长一头雾水:“你说谁?”
萧舒阳闷闷地说:“叶蔓。”
“哦,你说她啊。”孙厂长这才想起,今天是8月1号,老师傅家电跟甲天下约好交货的日期,原来小舅子是为了这个烦。
这种地方私人小厂子,不答应就不答应呗,孙厂长是没放在心上的。要不是厂里库存压力太大,销售部门的同志提议降价促销,进而跟老师傅家电的那款彩电要产生冲突,他根本不会搭理这么一家地方小厂子。
但看小舅子似乎很受影响,孙厂长还是安慰他:“这年轻女同志不知天高地厚,等出去碰了壁就知道了。我答应出五百万买下他们那个名不经传的小厂子也是看你面子上,要换了旁人,不可能,她不识趣就算了。”
萧舒阳闷闷的,不吭声。
孙厂长有些纳闷:“我说舒阳,你是不是太重视这个叶蔓了,不就一个初中毕业的临时工,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姐夫,她很聪明的。”萧舒阳不赞同地说。
孙厂长不跟他争这个,世上的聪明人多了去。这个叶蔓要真聪明,就会把厂子卖了,拿五百万走人不好吗?多少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钱,她才二十几岁,就有这么多钱,后半辈子都不愁了。可她能,非要认死理,跟他们硬犟,她也不想想,胳膊扭得过大腿吗?
“好,我知道了,她很能干。”
萧舒阳听他敷衍的语气就知道他没将自己的话当回事。算了,争这些也没意思。
萧舒阳抹了一把脸说:“她今天开着车队去堵了甲天下的店,还叫来了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这个事搞不好今天晚上就会上电视,见报!”
毕竟是他毁约不守信,叶蔓临出门时又摆出那么一副低姿态,可怜兮兮的样子,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这件事要是上了新闻,对甲天下的影响肯定很不好。
孙厂长也知道舆论的厉害,听说这话,认真了几分:“照你这么说,这个女同志还真有点魄力和手腕,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闹出如此动静,还把电视台和报社的人都请过来。这样吧,一会儿我给电视台的张主任打个电话,还有报社那边你姐认识人,回头我跟她说一声,保证让这个事对你们的影响降到最低。”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萧舒阳闷闷地应了一声。
孙厂长就搞不懂了:“你小子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该打点的我不都帮你打点好了吗?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萧舒阳不知道怎么说,站了起来:“没事,姐夫,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先回去了。”
孙厂长摇头,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行吧,累了就回去休息,遇到事回家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凡事还有我跟你姐呢。”
“知道了。”萧舒阳大步走出了孙厂长办公室。
……
当天晚上,葛师傅和40个男职工都去住了旅馆。钟小琴则住到了叶蔓的房子里,吃过晚饭,洗了澡,两个人就打开电视,盯着云中省电视台,等着看一会儿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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