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不想准备,也可以的。”
……原来如此!
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什么不想准备,他们分明就是已经有了准备,怪不得那小太监就问了她一句是否沐浴就把她关了进来。
况且,这完全是陆廷那个大青虫能干的出来的事,他知道她被谢韫拒绝,知道她会在今天过来。
桑窈呼吸有几分急促,吐息间全是这个香的味道。她颤抖着手拿起茶壶,将水淋在了上面,熏香熄灭,那轻烟终于不再升起。
还好她聪明,发现的及时,再耽搁一会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可她的情况却并未由此好转。
她四肢酸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这会头也跟着晕了起来,她碰了碰自己的脸颊,很烫。
身上哪哪都烫,又冷热交加。
……看来这药已经渗透她了。
桑窈坐直了些身子,意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没闻过催情香,但眼下,她身体的反应同她之前看过的话本子里的形容几乎一模一样。
平时看书多的好处就体现了出来。
桑窈越发坚信自己就是中了催情香。
她开始试着去感受自己有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
“……”
应该是有吧,只是不太明显。
但一定是因为还没发作。
会被药物驱使的恐惧不断侵蚀着她,她讨厌这种即将脱离掌控与理智的感觉。
桑窈走向门边想把门打开,却发现门从外面被锁住了。
她试图呼喊,亦没有人理她。
而现在,外面越发喧闹起来。
不是普通的喧闹,这声音一听就是出了什么事,沉重的步伐,肃穆的呼喊,还有偶尔从她附近经过时飞快的脚步声。
桑窈觉得自己头很痛。
脑中混沌,使得她无法正常的思考。
为什么要中这种东西……
她崩溃的想,难道她一会就要变成满脑子那什么,啥都不会只知道那什么的人了吗。
她可以来求陆廷,可是她不喜欢这种恶心人的手段。
心中把陆廷骂了个狗血淋头后,在成片的恐惧与无措之中,一个十分微小的念头突然一闪而过。
为什么这所谓催情香的效果跟她小时候受凉发热一样?
这不重要。
桑窈拍着门,痛苦的想,为什么那么倒霉,这个大青虫怎么比想象中还坏。
她都过来了,还要去燃这种不是人的东西。
与此同时。
时任通政司左通正的谢韫,现在这处别院的正堂前,有属下前来汇报,道:“大人,别院已经封锁,五殿下已被收押,此刻正吵着要见您。”
谢韫嗯了一声,道:“让他吵着吧。”
净敛若无其事的站在旁边,欣慰的想,太好了桑姑娘,你的麻烦被解决了,你看我的主子,他真的好爱你。
他甚至把计划提前了,一定是为了你,试问谁不羡慕这样的爱情啊。
“对了主子,还有一事。”
谢韫瞥了他一眼,目露不耐。
他心中一紧,迅速道:“主子,属下听闻这府内还有一人被关着,是位女子,似乎是桑大人的小女儿。”
气氛有片刻的沉默。
净敛整个人愣在原地,他甚至没怎么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桑姑娘为什么被关在陆廷的私苑?不是,他俩不是已经撕破脸没关系了吗。
净敛心中几乎惊涛骇浪,他知道陆廷对桑窈有几分意思,但后来因为桑陆撕破脸他就没怎么再关注过,这会桑窈出现在陆廷私苑仅有一种可能。
为了求他放过桑印。
因为昨日主子拒绝了她。
净敛不敢再往下想,他很想提醒主子去看看,但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他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偶然会留意,而主子日理万机,他不会注意到这些同谢家不相干的小事。甚至包括陆廷曾对桑窈有意,以及桑窈曾差点成为陆廷的侧室。
那名属下又问:“主子,需要顺手给救出来吗?”
谢韫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他此刻的沉默。
但紧接着,男人便开口道:“在哪。”
桑窈蹲在门边,身上很烫,头也很疼,眼睛昏花。
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这催情药占据意识了,按一般发展,她现在烫到这个地步,应该是满脑子都是男人了。
但奇怪的是她暂时还没有特别明显的渴望。
她猜测自己是因为这房里没有男人,一旦有个男人出现,就会诱发这药。
还好还好,最好一直别进人。
外面的门锁忽然咔哒一声,一道声音传入耳中,“大人,就是这里。”
木门被敞开,月色落了进来,桑窈绝望的抬头,看见谢韫那张熟悉的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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