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生气,但是这只咪咪它真的好可爱啊。
而与此同时。
恢宏的宫殿内几乎针落可闻。
谢韫站在窗前,温暖的光线落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增添了几分柔和,可却并未缓解此刻几乎凝滞的气氛。
谢韫语调冰冷:“殿下无需同臣道歉,殿下只要知道,您是皇储,更应该承担做错事的代价。”
陆荔低着头,道:“……可叙白,你不就是喜欢她吗,孤是在帮你。”
谢韫并未去多费口舌的解释他与桑窈的关系,而是道:“所以呢。”
“她同意你骗她了吗。”
陆荔紧握双拳,道:“可那又怎么样,叙白你为什么要因为这点小事对孤生气。”
谢韫道:“殿下,您平日怎样臣无权干涉。”
他看向陆荔,这样轻飘飘的目光对陆荔来说,却仿佛重若千斤:“但您不该把这些小心思用到臣身上来,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完,便越过陆荔走出了门。
房内恢复寂静,陆荔站在原地,身形颤抖。
一旁的的太监上前,轻声安慰:“殿下,谢大人他……”
陆荔却忽而抬手,扫落了桌上的瓷具,他脸色通红,握住了小太监的肩膀,道:“……他总是对孤不满意。”
“你说,他是不是也不想让孤做这个太子?”
听说
正午时灼热的日光到现在已经疲软下来,温和的落在古老悠长的宫道上,男人的身影被拉长,净敛默默跟在谢韫身后。
他方才在门外候着,并不知他的主子与太子殿下是因何缘由而不愉快,但猜也能猜的出来,无非就是太子殿下又擅自做了什么,惹得主子不快。
这样说,似乎显得逾矩,但并不夸张。
太子陆荔从小就很依赖谢韫,确切点来说,是依赖谢家。
或许如今已经少有人记得,多年前的陆荔并不如此木讷,在他还未曾当上太子的时候,年少的他也意义风发。
那时他才华出众,知进退,小小年纪就曾经在骑射比赛大放异彩,有他在,根本没人能注意到陆廷。
一切都源于一场变故。
圣上南巡时遭刺杀,虽侥幸躲过一劫,但刺客却掳走了那时还是小皇子的陆荔,并扬言用陆荔去换一个罪臣活命。
可那罪臣早在三天前就已经自尽,他们只好一边稳住对方,一边不停的搜查,而当时负责此事的,是谢韫的大伯,谢迎之。
三日后,谢迎之率人找到陆荔。
年仅十二岁的小皇子被关在一处山洞里,洞口几近密封,内里黑暗,潮湿,各种毒虫,蝙蝠,腥臭无比。
没有吃食,没有水源,洞口被打开时,陆荔蜷缩在角落里,背上的伤口已经溃烂。
他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谢迎之。
后来陆荔回宫,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就惊闻先太子暴毙的消息,双重打击之下,陆荔几乎一蹶不振。
但或许是因为谢迎之曾救他出来,所以他对谢迎之总是有几分依赖,旁人的话他都不听,只听谢迎之的话。
后来圣上于心不忍,便令小皇子陆荔去谢家休养一段时日。
谢家众人对他很好,谢迎之与谢韫的父亲谢阁老都对他有教导之意,谢韫那时年纪轻,虽不爱搭理人,但偶尔也会同他说两句话。
陆荔恢复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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