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兴奋实在太明显,谢韫光是搂着她就能感受到少女偷笑到微微颤抖的肩膀。
他靠在车厢上,有几分费解道:“怎么想听这个啊。”
谁家夫妻会成日把喜欢挂在嘴上的,这也太腻歪了。
桑窈道:“你管我呢。”
谢韫语调含笑道:“以前我不是也说过不少,也没见你这样。”
“那不一样。”
谢韫这两天都快忘了,他的妻子一直都是个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小女郎,可前几天他说那么多,她都没什么反应,原来是对这句话情有独钟。
但话说回来,他一直觉得这句话太过直白且简单,无法准确表达出他对桑窈的喜爱,所以从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当然别的话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食髓知味,桑窈还想再听一遍,她开始挑谢韫的毛病道:“你不自信吗?”
“你刚刚那句话为什么要问出来?”
昏暗中谢韫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仿佛看不懂少女这种还要再骗他说一句的行为,他道:“为什么不一样?”
谢韫并不同桑窈一样纠结,在他眼里,从他们俩成亲的那一刻起,关系就已经确定。
他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也不想逃避。
他曾有无数机会去选一个合适的人成亲,但最后他等到了桑窈。
桑窈不打算跟谢韫解释,她还在跟他撒娇:“你快说你快说。”
谢韫同桑窈微微拉开了几分距离,他道:“就这么喜欢这句话?”
其实也没有,一句话的份量就算再重也重不到哪去,只是这句话对桑窈而言有别样的意义。
毕竟她为了谢韫可以说出宝宝我爱你这句话,努力了很多回。
马车在这时停稳。
净敛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他道:“公子,少夫人,已经到了。”
桑窈道:“说完再下去。”
谢韫任她挟持着,面庞含笑,他微微敞开腿,方便桑窈趴在他身上。
夜色已深,石灯处环绕着飞蚊,净敛原本笔直的立着,一开始他还在美滋滋的想,能在睡前看一眼他家主子和少夫人恩爱,这世上恐怕在没有比之更美妙的事了。
他稍等了一会,无人应答。
咦?
一只蚊子趴在他的手臂,净敛轻轻拍死,里面还是不见动静。
“……”
不知道为什么,他懂了。
他的眼神变了变。
就说吧,男人一上床就会便禽兽,他家主子倒好,不上床单上马车也会变禽兽,一点也不看时辰。
但作为一名合格的侍从,他必须替主子摆平一切。
他看向车夫,轻声道:“老李你先退下吧,马车待会我来牵就好。”
他欲盖弥彰的看了眼马车,然后道:“主子和少夫人有些要事要商讨。”
确实有要事。
谢韫不知怎么,这次竟然不肯松口了。
他不说桑窈也拿他没办法,本来这句话听他说就只是过个耳瘾,现在反正也已经如愿了。他已经没用了,继续当他的闷葫芦吧。
她不想强求,转身就要下马车。
却被谢韫一把揽住。
桑窈:“干嘛?”
他趁机道:“其实我可以每天都说给你听。”
“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桑窈不满意了,气愤道:“你什么意思?这种事情不是应当你自愿的吗?”
“怎么还带跟我谈条件的,你若是不愿意可就算了,我可不稀罕。”
谢韫自知理亏,缓下声音开始哄她道:“窈窈,我提的条件很简单的。”
桑窈还是不为所动,她道:“你爱说不说。”
她才不管他爱不爱她,叫不叫宝宝。
但谢韫仍然没松手。
桑窈也别开脸不想看他。
隔了好一会,马车内静静的,谢韫无声的看着她,她好像梦感受到男人那平静却执着的目光。
她抿了抿唇,然后有些别扭的开口道:“……那你说说吧,是什么条件。”
蝶落
其实对于桑窈来说,方才听过了就是听过了,她当时激动一会儿后就冷静了下来。
这种话只有第一次听的时候感觉最好,后面就觉得不过尔尔了。
只是方才僵持太久,大有一种今日她若是不问,谢韫就不让她下马车的架势。
他真的很缠人。
所以她十分配合的把这话问出来,看似是谢韫在哄她,实则是她在哄谢韫。
她同谢韫也成婚有一段时间了,对这道貌岸然的男人也多少有几分了解。
听他这话音,很显然,这条件恐怕不会是什么正经条件。
但桑窈觉得自己已经身经百战,脸皮非常之厚,不过就是床上打架那点事,万变不离其宗,能过分到哪去。
她就不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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