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条大鱼争相翻出来,全部涌进了池塘内。
任苒抬头朝女人看眼,“你干什么?”
“怎么了,玩不起啊,我家老刘说本来就是玩玩的嘛。”
任苒脚边全是水,泥地也变得脏污不堪,凌呈羡面色不悦,落日的余晖打在男人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旁边的男人也没想到会这样,“真是平日里被我惯坏了,四少,对不住。”
任苒扔了手里的鱼竿站起身,她走过去砰地一脚将对方的水桶也给踹翻了。
水花溅出来,把男人的裤子都给沾湿了。
“你找死啊!”男人面上笑意全收,主要还是认为任苒是只软柿子,他的女人恣意妄为当然可以,可她凭什么呢?
他就不信凌呈羡还能袒护一个合作医院的医生。
“瞎玩玩嘛,怎么玩不起吗?”任苒用女人方才的话去堵他。
“你跟她能一样吗?”
任苒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既然只是游戏而已,不必这样吧?就算我真多钓了几条鱼,也不会让你们怎么样的。”
男人看了眼自己的裤子,再看看凌呈羡,他坐在那里似乎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你这人怎么回事?”女人想要过去,但这会地上全是水,只要抬抬脚就能踩到烂掉的泥,脏死了,“你看你把老刘的裤子都弄湿了。”
男人伸出手扣住任苒的肩膀,“你给我下去,把我的鱼捡回来。”
几条鱼是小事,但任苒这不给面子就是不行了。
男人想要将任苒给推下去,却听到旁边传来阵尖叫声,“啊,老刘——”
任苒趁机挣开男人的手掌,他一眼望去,看到凌呈羡已经被人推下水了。
“啊,救命,我……我不会游泳。”
男人忙拿起了鱼竿,“快抓住,快。”
另外几人也过来帮忙,凌呈羡将脚边翻掉的水桶一脚又踢进鱼塘,溅起的水花砸在女人脸上。
任苒也看呆了,女人被拖到岸边,全身湿透不说,趴在岸边弄得浑身都是泥浆。
“老刘,老刘救我,呜呜呜——”
“好大的一条鱼啊,”凌呈羡在旁边看眼,说了句风凉话,“这鱼的重量抵得上我们钓好几桶了,今天就算我输了,一会我做东。”
男人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宝贝从鱼塘里捞上来,那女人哭哭啼啼的,他看着也心疼。
男人转身还想找任苒算账,却见凌呈羡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正低头说着什么话。
显然他刚才说的什么一般关系,都是假的。
凌呈羡目光随后扫向男人,“先带她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我去酒店等你们。赶紧的,虽说是夏天,不过也容易着凉。”
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人可是他亲手推下去的!
但男人也没别的招,总不能冲上去把任苒也拽到鱼塘去,看凌呈羡的架势,恐怕他还没近身呢就被他一脚踢下去了。
凌呈羡带着任苒先离开,让司岩找了个最好的酒店说要招待客人。
司岩在车上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四少,您不是来应他们的局吗?怎么变成您请客了?”
“因为钓鱼输了。”
司岩还是觉得有哪不对劲,输了就输了,也不至于要重新找个酒店组局吧?
不过既然凌呈羡话都说到这了,司岩也不好多问,他赶紧着手安排酒店。
只是到了晚上,席间的气氛怪怪的,司岩看有个女人全程冷着脸,时不时还委屈地抹着眼睛,也不知道谁得罪她了。
饭吃到一半,服务员过来上鲍鱼汤。
每人都有一份,用陶瓷的小罐装着,很是精致,任苒喜欢喝汤,她拿起汤匙舀了一匙子送到嘴边。
她目光轻抬下,看到被凌呈羡推下去的女人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也许是察觉到了任苒的注视,她慌忙别开视线。但眼睛总是时不时朝任苒看,似乎很关心她会不会喝下这口汤。
任苒看了眼面前的汤盅,也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她轻抿了一小口在嘴里,没有着急往下咽。
女人唇瓣处很明显地勾了下,那口汤在任苒的嘴里含着,过了几秒后满口刺辣就冲出来了。
原来是放了芥末,而且味道被盖住了,她刚才要是直接咽下去,不被呛个半死才怪。
场面上这么多人,大家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人料定任苒只能吃哑巴亏,是不敢再桌上闹起来的。
任苒拿过旁边的纸巾,哎呦一声掩住嘴,趁机将一口汤都吐在了纸巾上。
凌呈羡扭头朝她看看,“怎么了?”
“好烫的,烫的我舌头都麻了。”
按理说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凌呈羡摸了下自己手边的汤盅,“不烫啊。”
“烫,里面的烫死了。”
“那等会再喝。”
“我现在就挺想喝的。”
凌呈羡将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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