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任苒站起身要往外走。
凌呈羡小步过去挡在她面前,“万一还有人守在楼梯口呢?”
“她们知道你和夏小姐的关系,所以不会强留我。”
看来是凌呈羡的话把她给逼急了。“看把你吓得,我就是跟你讲了个故事罢了,有没有被下药你没感觉吗?”
要真等到有感觉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任苒想往左侧走,凌呈羡就挡在她左边,她想往右侧去,凌呈羡就挡在她右边。
任苒干脆靠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凌呈羡,这是最后一次。”
“什么最后一次?”
“我总不能一直装下去,凌太太这个身份我也背不起。”
凌呈羡站在那没有让开的意思,“怎么就背不起了?我们还没离婚呢。”
此时,卧室门上传来一阵很轻的敲门声,任苒听得清清楚楚。
“呈羡。”是蒋龄淑的声音。
凌呈羡没有开口,蒋龄淑将门轻推开,看到两人面对面站着,脸色都不好看的样子。她走近过去,拉住了任苒的手腕,“你爸刚睡着,快走吧。”
任苒赶紧跟着蒋龄淑要出去,凌呈羡想要伸手拦一把,蒋龄淑一个眼色扫过去。
她带着任苒小心地往楼下走,“苒苒,今天不好意思,让你很为难吧?”
“没有……”
蒋龄淑将任苒带到了屋外,将门轻掩上,站在外面跟她说了几句话,“我会跟他慢慢把事情说明白的,不过可能要过些时候,怕他一时接受不了。”
“我明白。”任苒双手交握,面对蒋龄淑时有些紧张,“当年的事,对不起。”
“不要这么说,只要有人存心想着这么做,就算不是你送的那本古籍,他也会千方百计借别人的手送进来的。所以,是谁送的并不重要。”
任苒竟不知该怎么往下接话,倒是蒋龄淑,这会鼻子酸涩,连眼眶都红了。“苒苒啊,对不起,当年我居然没发现你病得那么重,说到底还是关心不够。现在呈羡他爹醒了,你也别自责了,只是呈羡把你逼到了那一步,是他欠着你一条命……”
没有关上的大门被人推开,凌呈羡从里面走了出来,蒋龄淑收住了话语。
“不是要走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开了车来的。”
凌呈羡用手掌推向任苒的肩膀,她往前走了几步,蒋龄淑很快回了屋,任苒挣动下肩膀。“我自己有腿。”
两人走到外面,任苒的车就在那停着,她准备过去开车,凌呈羡跟上几步。“我送你。”
“算了吧,无证驾驶。”
她翻找着车钥匙,准备开车,余光睇见凌呈羡靠在她的车门上在笑。
“你回去吧,多陪陪你爸,以后别惹他生气了。”
嘀嘀嘀——
有汽车喇叭声打破了夜的平静,任苒循着声音望过去,居然看到了霍御铭的车。
凌呈羡的视线扫过任苒的颊侧,也注意到了那边的车,尽管任苒从墓园开回去的那辆车已经送去检修了,但凌呈羡几乎不用细想,就能知道里面坐着的人是谁。
他快步往前走过去,到了车旁,一把想要拉开车门。
霍御铭落下车窗,目光落定到任苒的脸上。“苒苒,上车。”
“我自己开了车来的。”
“上车,我们回家了。”
凌呈羡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着从嘴里说出来的。“霍御铭,你还有脸到这儿来?”
二楼阳台上,凌之厦朝着凌呈羡的方向招了下手,“呈羡。”
他回头看眼,看到凌之厦抱着孩子站在那,凌呈羡压下怒火,也怕惊扰了已经休息的凌征。
他目光狠狠剜过霍御铭的脸,转身往里走。
霍御铭看到凌之厦正在逗怀里的孩子玩,凌家的老宅子沉浸在夜色中,可屋里屋外灯光四溢,那种橘色的暖调一看就是舒服的。像是老家时候悬在头顶的灯泡,风一吹,连灯光都在摇曳,他还记得父亲用砍下来的树段给他做过一个台灯……
司机回头朝他看了眼。“霍先生。”
他回过神,看见任苒已经开了车走了,“跟上去。”
“是。”
任苒的车子刚离开凌家,还未来得及加速,就被后面的车给逼停在了路边。
她盯着那辆歪斜停靠的车子,没有下去,直到副驾驶座上的一个陌生男人来到她的车窗外。
“您下车吧,霍先生在等您。”
任苒表情有些木然地推开了车门,将车子交给男人后,她走向了霍御铭的车旁。
任苒刚坐进去,霍御铭就让司机开了车,两人都不说话,她想要解释一句。“我……”
“是不是凌征醒了?”
他时刻都在关注凌家的事,任苒听到这话也不觉得奇怪了。“是。”
霍御铭嘴角冷笑开,“居然还能让他醒过来,凭什么?凭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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