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什么都没带,就想这么跟着沈琰离开。
餐桌上还摆着司岩打包过来的晚饭,这会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入座。
凌呈羡追出去步,脸色和表情都变了,“任苒,我说了不准去。”
沈琰在前面走着,任苒跟在后面,凌呈羡想要去拉她的手,她站住后避开了。
“他变成这样,跟你无关。”
沈琰也顿住脚步,“这是我听过的,最无耻的话。”
凌呈羡握住任苒的肩膀,“我们还在等你吃晚饭,回家。”
“我不吃,我也吃不进去。”
凌呈羡心里又堵又闷,“既然割伤了,就去看医生,找你有用吗?你是给女人看病的!”
任苒推掉了他的手臂,和沈琰走出去,凌呈羡被留在走廊上,形单影只,他双脚被钉在原地,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任苒下楼后,跟着沈琰走到车旁,他将车门拉开,示意她坐进去。
任苒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她忍不住抬眼望向自己房间的方向,卧室内没开灯,但她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个人影站在那。
她没再犹豫,弯腰坐进了车内。
凌呈羡将窗户缓缓拉上,霍御铭出一点事,她就迫不及待过去了。不论他们有没有分开,他好像永远都争不过霍御铭。
任苒坐在车内,抬眼望向窗外。“他伤得重吗?”
“你这算是关心他吗?”
车子很快来到了霍御铭的住处,任苒对这个地方熟悉的很,几乎是闭着眼睛就能摸进去的,毕竟这儿差一点就成了她的家。
“他在哪?”任苒轻问声。
“房间。”
任苒跟着沈琰上楼,看着他抬手敲门,里面没有声音,沈琰自顾开了门进去。
霍御铭躺在床上,手臂处的伤口已经都被处理过了,他面无血色,听到有声音进来,只是抬动下眼帘,但目光在接触到任苒后,陡然一亮,“苒苒。”
任苒站在床边看他,“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呢?”
沈琰从房间里退出去,霍御铭想要去拉她的手,任苒避开了。
“你跟我都生分成这样了吗?”
“不是,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都能听见。”
霍御铭头发耷在额前,浅灰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仅仅因为我绑了凌之厦,所以你才要跟我分开吗?”
“不算是吧,之前我以为有些伤口虽然是在你身上,但我比你更痛,那天你在书房跟人打电话,我都听到了。我这才知道,原来被伤害的人是可以用自己的伤疤来作为武器的,御铭,你什么事都能利用到,我真觉得你好陌生,甚至是可怕……”
霍御铭阴沉着脸,“那凌呈羡呢?我再可怕,能可怕的过他吗?”
“是,他比你更可怕,所以你们两个我都不敢再靠近了。”
霍御铭紧握下手掌,手臂上才包扎好的刀伤几乎又要崩开,“不敢靠近?那他为什么会在你那?”
“过了今晚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霍御铭有些没听懂。
任苒面色寡淡,真能冷淡到让他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他心高气傲,看我来找你了,他不可能还在我家住得下去。”
霍御铭只觉嘴里又苦又涩,他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所以……你才来见我吗?”
“我也希望你能没事,过得好好的,能积极配合治疗。”
霍御铭垂下了眼帘,“苒苒。”他几乎用上了祈求的口吻,“我们不分开不好吗?”
“你保重。”
任苒最后留给霍御铭的就只有这几个字,她走出了房间,沈琰在外面守着,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出来。
他吃惊地上前步,“你要走?”
“你好好照顾他,应该没有大碍。”
“你还有心吗?”沈琰几乎是怒斥出声。
房间里传来霍御铭的声音,“沈琰。”
任苒下了楼,她快步走出屋子,一时间也不知道去哪,只能在路上闲荡。
宋乐安看了眼满桌子的菜,再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凌呈羡。
司岩走过去叫他,“四少,要不您先吃吧?”
凌呈羡闭着眼帘没有答话,脑子里充斥着胡思乱想,霍御铭居然用起了苦肉计这一招,任苒对他原本就有情,万一他开口想要复合,她会答应吗?
说不定,她今晚都不会回来了。
凌呈羡想到这,脑子里涨得疼,他用额头轻轻撞着自己的手背。
“四少,挺晚了,您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
是啊,他为什么要干等着呢?他抬起头,看向了坐在餐桌前的宋乐安。“你过来。”
宋乐安推开椅子,“有什么事?”
“你给任苒打个电话。”
任苒看到马路上有出租车经过,她并没有伸手去拦,手机铃声响起时,她已经经过好几站公交站台,她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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