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手不冷了,浑身也暖了。
“你松开吧。”
任苒将手收回去,看到凌呈羡脸上有明显的指痕印,不是被打出来的,是被冻出来的。
厉先生也在着急慌忙地找,任苒蹲在那,按着来时的路仔仔细细地找,凌呈羡没有那些耐心,就撑了伞在她边上陪着。
他蹲得腿都麻了,任苒出来时围了条大红色的围巾,衬着皑皑白雪,那张脸就更加好看了。
凌呈羡从来没对一个女人痴迷成这样,心心念念着只想得到,哪怕费尽心思,哪怕互相折磨。
任苒一抬头,看到他正盯得出神,她赶紧压回了脑袋。
他喉间滚了滚,看到任苒突然扬手,“我找到了!”
她冻得通红的右手抬起来,都快冻肿了,“是这条吗?”
厉太太听闻,快步过来,在看清楚她手里挂的项链后,眼里明显闪着光。“是,就是它,安医生——”
她跑到跟前抱住任苒,“太好了,太好了。”
任苒将项链放到她手里,凌呈羡怕她这样真要冻坏了,他走过去握紧她的双手,任苒轻喊了一声。“疼。”
“快,快回酒店吧。”厉太太也生怕再在这地方冻出个好歹来。
“你们先走。”凌呈羡出声,他拉着任苒的手放到唇前,她的手已经冻得僵住了,没有知觉。
“你这手,难道以后不打算再握手术刀了吗?”
“说不定真的没有机会了呢。”
凌呈羡掀起上衣,将她的手塞了进去,他冻得浑身激灵下,但还是用衣服将任苒的手紧紧地包住了。
她的手越冰,就显得凌呈羡的身体越发滚烫,任苒动了两下手。“好了好了。”
“好什么,冻坏了以后长冻疮怎么办?”
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上衣掀开一角,冷风肆意灌入,凌呈羡只能压紧了任苒不撒手。
这一幕,落在别人的眼里就跟画一样,但任苒两手明显推着他,“被人看见不好,你快松开。”
“任苒,你对我究竟是什么心思,你都跟我说了吧。”
“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凌呈羡不甘心,说到底就是不甘心极了,“你恨我我知道,但你却可以跟我心平气和的讲话,你到底是恨我至极,还是没有那么恨我了?”
任苒双手恢复知觉,将凌呈羡轻推开了些,“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矫情的?让你放下身段说你错了,是件多不容易的事,过去那点事应该让它过去,是吗?”
“我没有这么想……”
“凌呈羡,我不管你怎么想,过不去,它堵在我这过不去。”任苒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不论你说我死心眼还是什么,都好,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雪好像下得更大了,任苒踩着来时的脚印往后走,凌呈羡在原地呆站了会,很快又拿起地上的伞追过去。
他将伞撑在任苒的头顶上方,声音带着几许空气里的冷冽。“我以后不说了。”
说一次就等于是提醒一次,伤疤禁不起这样揭开再慢慢长好的过程。
凌呈羡第二天就回去了,说是有急事要去处理。
任苒跟着厉太太的行程走,返程时旁边的座位空着,她心里也跟着空落落起来。
宋城这几日天气也不好,连着下雨,任苒回到家后就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任苒是被胃痛醒的,她挣扎起身,宋乐安去上班了,她实在受不了,简单地换了身衣服后打车去医院。
挂号检查下来,倒是没有大碍,就是胃炎。
任苒冒雨走出医院,来的时候打车花了将近五十,这会疼痛感好多了,马路对面就有地铁,她站在交通信号灯前等着红灯过去。
不远处的街道旁边,停着一辆白色的车。
车上的雨刮器不断冲刷着,女人眼中的身影一下清晰,一下又变得模糊起来。
任渺掸了掸腿上的裙子,“你说她去医院干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夏匀颂语气不善,“你自己盯着她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我?”
“难道她不是你的情敌吗?”
夏匀颂闻言,冷笑了一声,“我以为你要被禁足了呢,毕竟任家二小姐陪过酒,这话说出去多难听。”
“我不就是说了我姐几句,姐夫就拿我这样撒气,这难道不是你的悲哀吗?”
夏匀颂狠狠地瞪向任渺,任渺忙拍了拍她的手,“甭管我姐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你给她弄个验孕报告出来,再加上我刚才拍到的她进出医院的照片,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成了一半。”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说我姐夫要是知道她怀了霍御铭的孩子,他还会要她吗?”
夏匀颂听到这,脸上才有了些精神,“可……怀没怀孕,他只要带着任苒去趟医院就能知道了,这种事难道还能胡乱捏造吗?”
“你不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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