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以为他恼怒之下要一把扯开的,没想到他并没有动,看着像是老实了。
两人同盖在一床被子下,任苒也不敢乱动,生怕被子摩擦到凌呈羡的伤口。
她刚要翻动手里的书页,却是陡然顿了下,面上有微微的红,凌呈羡的手拉开任苒的睡裤……
她赶紧按住他,男人便没再动,可只要她一松手,凌呈羡的手就又开始了。
任苒哪还有心思看书,丢了书后躺进被窝里,只是让自己尽量靠着床沿处,他手伸直了也只能勉强碰到她。
他手指钻进她的上衣,在她腰上打圈画符,任苒忍无可忍,翻身侧卧。
凌呈羡就觉得任苒没有心,他都伤成这样了,她不止没有口头的慰问,就连身体的慰问都没有。
第二天,任苒去了趟医院,远远地看到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男人,她觉得不对劲,快步走过去。
那两人见她要进去,伸手拦了把。
“你们是谁?”这是单人病房,任霄也不可能给自己派两个保镖在这站着。
“你不能进去。”
任苒生怕出事,高声喊起来,“不让我进去是吧?那我报警了,就看你们主子是不是个丢得起脸的人了。”
“让她进来!”里头陡然传来一阵男声,很是陌生,任苒来不及细想,推开两人后往里走。
她一眼看到任霄的病床旁边站着两人,夏太太她是认识的,见到她进来,夏太太语气和脸色更加愤怒,“你们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以为自己就能有好日子过吗?”
徐芸站在另一边没说话,任霄躺在床上又不能动,“夏小姐的事我也略有耳闻,可这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夏父想到女儿要死要活的样子,他们现在出门都像过街老鼠一样,要躲着所有的人,“任霄,你家里那破公司迟早完蛋,还有你……”
夏父将手指向后进来的任苒,“长着这么一副狐媚样,怪不得把姓凌的迷得神魂颠倒,什么事都能替你做!”
“你……”徐芸气得浑身发抖。“请你不要骂人。”
“什么样的家庭教出什么样的后辈,原来你们任家的女儿喜欢抢人,各种手段都使得出来,无所不用其极!”
任苒即便听到这么难听的话,却都没有被激怒,夏家这不就是恼羞成怒吗?
她拉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你们都知道我是任家女儿了,那就该知道我另一个身份。”
夏父闻言,脸色微变,“宋城谁不知道凌太太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是,我现在是叫安然,可我要想证明我是任苒,那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我和凌呈羡没有离婚,那你女儿算什么?小三?”
夏太太牙齿都在发抖,“你胡说什么!”
“我是安然的时候,夏匀颂还能当一当凌呈羡的前女友,可我要是任苒了,你家女儿就是……小五?”
“你——”夏父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个硬茬,“别以为仗着有凌呈羡给你撑腰,你就能横行霸道。”
“想必夏匀颂也跟你们说了吧?昨天的事是凌呈羡做的,跟我毫不相干。你们有种就去清上园,碰不了硬的就来捏软的,好一个夏家,好一个威风凛凛。”
夏太太被她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干瞪眼。
“你们请回吧,我要是不高兴了,我真有可能去恢复身份,到时候我和凌呈羡的事又会被扒出来炒一轮。这难免还会把夏小姐牵扯进来,到时候她的事就更加压不下去了。”
夏父怒不可遏,“你威胁我们?”
“不敢,我只是理性地分析罢了。”
夏太太轻扯下男人的袖子,“别再说了,回去看看女儿,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我不放心。”
两人走后,徐芸欲言又止想要问任苒两句话,可是却被任霄打住了。
这个女儿他们打小就没好好管过,可她做什么事都是有分寸的,他们现在没有那个资格去问东问西的。
任苒回到清上园时,没看到凌呈羡,以为他出去了。
她上楼走进卧室,这才见床上趴着个人影,凌呈羡起来过,他穿了条浅色的家居裤,裤腰松松垮垮搭着胯部。这么望过去,曲线起伏,肌肉线条和伤痕交错交叠,衬出浓浓的残虐美。
任苒走到窗边,将窗帘全部拉开。“这都几点了,还睡。”
凌呈羡觉得刺眼,但也只是动下眼皮,并未睁开,“我是病人啊。”
“我看院子里有花匠。”
“嗯,那你看到栀子花开了吗?”
任苒倒真没注意,她心里微微一动,“这个季节能开花吗?”
“怎么不能,”凌呈羡跟献宝似地撑起上半身,“我觅来的品种都是最好的,只要你喜欢,我就让它们一年四季花开不败。”
他想着这是多么有爱、温馨的一幕,可是手机铃声却在此时扫兴地响起来。
凌呈羡看眼来电显示,是阿列打来的。
他不耐烦地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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