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客厅内就剩下凌呈羡和任苒。
凌绍诚门也没关,有风阵阵吹进来,任苒走过去将门推上。
两人面面相觑,凌呈羡手指虚空朝她轻点,“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闯的祸。”
“这真不怪我。”
确实,凌呈羡也没跟她细说过凌暖青的事,任苒弯腰将椅子扶起来,“该说的都说了,应该没事了吧?”
“你可别太乐观,凌绍诚这人疯起来连我都架不住,他轻易不咬人,但是一旦咬住了,不容易撒口。”
凌暖青比凌绍诚先到楼下,车就在单元楼前等着,可她没有上去。
前几天被撕掉的病历是邵敏敏在小诊所里写的,这一份则是宝佑妇婴院的。她站在垃圾桶的边上,将每张纸都撕成碎片后丢进去。
凌绍诚坐进后车座内,看着凌暖青不住往前走,司机轻按下喇叭,男人的声音裹着几许阴冷,“让她走,有本事自己走回去!”
这个小区很小,一共也就几栋楼,而且不是新建的商品房,路上能停车的地方都被塞满了车。
月光落在人的脸上,倒挂着几许清冷,女生越走越快,却怎么都甩不掉身后的车子。
她从小就知道她跟凌绍诚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姓凌而已,她不知道她的父母在哪,是否还活着。要是能回到他们身边,她是不是就不用这样提心吊胆的?
凌暖青走出小区,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走了。
凌绍诚冷眼盯紧她,不敢让她远离自己的视线。
对面有人正在跑步,凌暖青借着月光瞧见他的身影有些眼熟,好像是班长,她赶紧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车门快速往里钻。
凌绍诚睇她眼,车子往前开,正好凌暖青刚才看到的那抹身影拐弯了。
她轻舒出口气,凌绍诚沉着声问她,“你觉得病例的事,任苒不需要负责任是吗?”
“是的。”
凌绍诚兀自笑开,“那你进那扇门之前,怎么不跟我据理力争?”
“我说了,您不听。”
这个‘您’字用得真好,把尊敬的意思都包含进去了,凌绍诚陡然向着凌暖青压过去,手掌握住她的下巴将她往后按。
“我教来教去,倒把你教出一个忤逆的性子来,到底是你本性如此,还是最近接触的人把你教坏了?”
凌暖青杏眸圆睁,就连坐在前面的司机都吓了跳,跟着凌绍诚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见他对这女孩如此凶狠过。
“没人把我教坏,我长大了,有自己辨别好坏的能力。”
“还嘴硬?”凌绍诚今晚是被气得不轻,这姑娘平日里软软糯糯的,说话也轻,可能是因为骨子里带着江南女人的韵味。可谁成想,他上门兴师问罪的一出好戏,就这么砸自己人手里了。
凌暖青被迫扬着脑袋,吞咽都有些吃力,她难受地抓着凌绍诚的手,“你干嘛这么生气,邵敏敏的孩子都打了,你也让学校把她开除了,这件事怪不到小婶婶头上。”
凌绍诚的呼吸均匀地打在她脸上,凌暖青眼神直勾勾迎过去,“叔……”
“你敢再叫一句试试!”
他低下身咬住她,凌暖青惊呼声吞进了喉咙口,她眼里充满震惊和不敢相信,他的啃咬时轻时重,她反应过来后使劲全身力气挣扎。
她腾出双手想要抽打凌绍诚,但他一只手就将她控制住了,他胸膛紧压过去,她脑袋重重撞在车门上,他也没管,像一条野兽似的非要把她拆入腹中吃干抹净不可。
凌暖青抬腿朝他用力地撞去,凌绍诚连她的这些小动作都了如指掌,他按住她的腿,手臂勾住她将她按紧在怀里。
她的头发散开来,乱得像杂草,他撬开她的牙关,凌暖青忽然不再挣扎,眼里噙泪狠狠地盯着他。
凌绍诚睁眼时看到她眼底的泪光,她嘴唇在抖,男人伸手替她整理下头发。
他退开身看眼,她脸色是白的,嘴唇却娇艳欲滴泛着肿,凌呈羡说得对,这一天是迟早要来的,他没碰她不代表他不要她。
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凌绍诚坐回原位,“你那个同学自己出了事,学校开除她不算冤枉。”
凌暖青嘴唇胀痛,“我知道。”
她也没替她说话,更没替她惋惜。回到金尊府,车子刚停稳,凌暖青立马推开车门下去了。
她小跑似的走在前面,快速开了门进去,凌绍诚上楼时她已经回了屋。
他走到她的房间门口,手落在门把上拧了下,反锁了。
他要真想进去,这扇门还能挡住他不成?
凌暖青双手抱紧了腿坐在床上,目光紧盯着锁上的房门,直到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她悬着的心这才落定。
任苒将屋里收拾了一遍,拿起茶几上的饮料丢在垃圾桶内。凌呈羡在那里看着,“才喝了一口你就丢掉,多浪费。”
“那你想怎样?”
“这不是你买的吗?我不喜欢它的味道,可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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