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再度僵住,今晚这一惊一乍的,熬得她风里来雨里去一样,迟早要被凌绍诚给吓死。
凌暖青将钱在掌心内敲打着,“还想怎么着?”
凌绍诚困意十足,嘴里重复着那几个字。“不许走。”
“你看你给钱给早了,你家爷还想睡我呢。”
助理跟见了鬼一样盯着凌暖青,他也是冷静自持的一个人,可这种女人他同样没遇上过。
“你先坐在这。”助理朝沙发上一指。
凌暖青乖乖入座,助理走到床边,跟凌绍诚说了几句话,她没再听到他的声音。
凌暖青起身时看到助理将凌绍诚的腿搬到床上,药性发作,他像是睡着了,这会少了刻薄的模样,安静得很。
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你先回家吧,我来伺候他。”
助理的脸在床头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光,五年前凌绍诚在凌暖青手里受了重伤,他不可能让同样的危险再来一次。
“你走吧。”
凌暖青恨不得脚底抹油,但还是装着意犹未尽的样子,“就这样走了啊?”
“你还想怎样?”助理目光扫过来。
“好,走走走。”凌暖青抬腿往外走,就怕凌绍诚来个突然清醒。
她快步走出了酒店,这时候也顾不得省钱了,她想要赶紧打辆车回家。
汽车喇叭声尖锐地传到凌暖青耳朵里,范筱竹落下车窗,趴在那里不住朝她招手,“甜笙,这里!”
凌暖青冲了过去,忙拉开车门往里走,一手刚带上门,就被范筱竹来了个虎扑,“你真是吓死我了,没事吧?没把你怎么样吧?”
“全身而退,是不是棒棒的?”
范筱竹给了地址,让司机往家的方向开。她摸摸凌暖青的手臂,又朝她身上扫了圈,“你要再不出来,我就杀进去了。”
“准备来个全军覆没吗?”
范筱竹不敢在车上乱说话,一回到家,就推着凌暖青进了卧室。
“我们收拾行李吧,赶紧逃。”
凌暖青这会却冷静得很,“我看得出来他很厌恶我,应该不会再来找我麻烦。”
“你也说了,他是变态,变态的思维跟常人不一样啊。”
也是。
凌暖青攥紧手里的钱,将它们握出深深的褶皱。“他要是发现我跑了,我们都突然消失了,他会不会察觉出不对劲?”
范筱竹咬着一口银牙,“狗男人。”
“耗着吧,他眼里的嫌弃骗不了人,他看不上我。”
凌绍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他翻个身,就看到他带来的属于凌暖青的那条裙子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他以前都是将它放在床上一起睡的,可昨晚裙子上有刺鼻的香水味,助理没敢擅作主张,干脆挂在这里散散味。
凌绍诚一下坐了起来,助理听到动静声也醒了,揉着眼睛将腿放下沙发,“凌先生,您醒了。”
屋里散了味,完全没有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凌绍诚敲了敲脑袋,还有些疼,“你怎么在这?”
“我不放心您。”
“那个女人呢?”
“我让她回去了。”
凌绍诚下了床,助理也回房间洗漱整理,两人下楼吃了个早饭,上来的时候房间已经打扫完毕。
有人守在门口,看到凌绍诚过来恭恭敬敬鞠着身。
凌绍诚顿住脚步,“做什么?”
“凌先生,您好,”女人将一张单子递给凌绍诚,让他签字确认下,“房间里缺了个爱马仕烟灰缸。”
凌绍诚走进卧室,莫名其妙,助理皱着眉头接过单子。“这是什么意思?”
服务员面露难色,“我每天都来清扫整理,丢失的物品必须上报酒店,所以……”
“烟灰缸?”
“是,大几千的价格。”
凌绍诚往里走了两步,经过走廊的落地镜前停顿下脚步,旁边的台上是空的,他确实记得这儿摆着一个烟灰缸。
只不过造型精美别致,若是不懂的人,说不定会将它错认成……小型水果盘?
助理同他对望眼,两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看来是猜到一处去了。
助理火速签了字,“走吧。”
“是,是。”
他关上门,一脸难以置信,“凌先生,肯定是昨晚那个女人偷的,连烟灰缸都不放过?”
不是她,还有谁进过这个房间?
不光面容丑陋,居然就连心都是肮脏的,偷鸡摸狗,太恶心人。
宋城,仁橙医院总部。
凌呈羡难得休息,带了两个孩子坐在休息室内。
任副院长忙得团团转,压根无暇顾及他们。
凌小二趴在凌呈羡的大腿上,一脸求关注、求抱抱的表情,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腿上磨啊蹭啊,凌呈羡放下手机,将他抱到腿上。
“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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