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脸上火辣辣的,她忍不住推开了门往里走,“你就这么明目张胆收买人吗?”
凌绍诚眼帘都没有抬一下,明越走到门口,将门轻踢上。
“李律师放心,这儿没有监控。”
李律师吞咽下口水,心里估算着这么一袋子大约会有多少钱。
“这个钱我可不能收,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我们还是法庭上见吧。”
凌绍诚端起身前的茶杯,杯口凑到唇瓣处,只是他一口没喝,“我要是配合,我们还能在所谓的法庭上见面,可我要是拒不出席呢?”
“那照样也能开庭。”
凌绍诚往茶杯里面轻轻吹了口,掀起的眼皮下藏着诡谲莫深的眼神,“你确定?”
“你现在是在威胁原告。”
“我说什么了?”凌绍诚装得一脸无辜,“李律师都打过什么著名的官司?说出来让我惊吓惊吓。”
李律师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似的。
凌暖青站到他身边。“李律师,我是相信你的,这场官司我们胜算很大。”
凌绍诚呷了口温热的茶水,口腔内溢满清香,“李律师想必也打听过我的律师团吧?”
男人脸色明显一僵,谁人不知凌绍诚身后的法律部一直是被人津津乐道的,只要经过他们手的官司,从来没有败过。
他不说话,凌暖青蹙紧眉头。“你也说了,现在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胜算,这场官司要是赢了,你得到的东西可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李律师左右为难。
凌绍诚嗤笑出声,“那要是败了,你也出名了,稳赢的官司被人打得一败涂地,我劝你还是趁早改行吧。”
明越在旁边插了句话。“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不用怕他。”
明越冲着凌暖青又说道,“严小姐言重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李律师这会像是正在经历着冰火两重天,明越走到角落旁边,又提了一袋子钱出来。
李律师心态垮了,脸皮都在抖。
明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钱稍后会送到你家里,你现在可以清清白白地离开,凌先生以后也不会亏待你的。”
李律师朝凌暖青看看,拿了公文包一语不发的就要走。
“你不能走,”凌暖青想也不想地拉住李律师的手臂。“我们之前都谈得好好的,眼看就要开庭了,这官司你不能说不打就不打了呀。”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凌暖青死死拽着李律师的袖子,凌绍诚都看在眼里,他阴沉着脸将视线别开,余光却死死地扎在两人纠缠的动作上。
“下次,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李律师撇开凌暖青,快步离开了。
包厢内瞬间被金钱的味道给腐蚀了,凌绍诚事情办妥,便要离开,他站起身却被凌暖青拦住了去路。
“你……你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收买我的律师?”
“不巧,没想当着你的面,但凑巧你就在。”
凌暖青急火攻心,“行,我还可以换别人。”
“请便。”
明越在旁边翻看着袋子里的钱,“严小姐想要找谁?你提前说一句,我也好早早地过去打点下。”
“你们——”
“严小姐可以找叶少帮忙,让他给你找个有用的律师。”
就连凌绍诚对她的称呼都变了,凌暖青只觉寒意正从她的指尖往上爬,男人走到门口,一条修长的腿迈了出去。
凌暖青很快听到关门声再度传来,她抬头望去,却见凌绍诚又折回来了。
明越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爷爷来了。”
这几天凌绍诚一直在躲着老爷子,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爷爷为了他那可真是焦心焦虑,在家痛定思痛之后,觉得这几年太对不起这个孙子了。
凌老爷子总是一昧逼他,却连他的身体情况都忽视了,所以他一定要把凌绍诚逮进精神病院去,不彻底治好可不能出来。
凌暖青隔着门板都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像是老爷子身边的保镖,拉住了一个服务员在问。
“有没有看到凌先生?”
凌绍诚赶紧将门反锁起来。
服务员指了下那扇紧闭的包厢门,“他方才进去了。”
“谢谢。”
保镖率先走到包厢门前,拧了下门把,“锁掉了。”
老爷子来到门口,伸手在上面敲了两下,“老大,我知道你在里面,把门开开,爷爷想跟你谈两句。”
凌暖青屏息看向凌绍诚,男人走回到桌前,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定。
“你出了院,也不来看我,爷爷真是有话要跟你说。”
这要放在以前,凌老爷子这暴脾气早就踢门了。
凌绍诚抬眼,看到凌暖青的视线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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