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修知有种要把手机抢掉的冲动。
守在病房里的两个男人,也没想到楚絮会提这样的要求。
曾彭泽晦暗的眸子内,浸润了一层悲伤,很浓郁。
“有什么好看的。”
“就一眼嘛。”
这是在撒娇呢。
蒋修知活该,前二十几年坏事做尽,现在要让他坐在这‘享受’这剜心之苦。
要是楚絮跟他撒撒娇,他肯定什么事都同意了。
曾彭泽闭了下眼帘,“絮絮,我很好,真的,我要想骗你的话,视频也没用啊。他们说这就要把我放了,我得赶紧离开浙汕。”
“对,你快走,”楚絮想到蒋修知这个恶魔还在她身边呢。“走得越远越好。”
蒋修知紧咬着牙关,提醒她,“快说分手!”
他话说得很轻,那头听不到。
楚絮完全没将他的话听进去,她生怕通话会突然掐断,她还有好多话要跟曾彭泽讲呢。
“彭泽,你找个地方好好生活,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蒋修知大掌捧住楚絮的脑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朵。“说不说?”
她不说!
因为她是被迫的,她一点都不想和曾彭泽分开。
楚絮抿紧唇瓣,听着那头的声音,带着治愈般的温柔。
“别担心我,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靠!
当他是死人吗?
在他面前这样情意绵绵,蒋修知要真能继续忍下去,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他张口咬住楚絮的耳垂,那地方她最是敏感,她下意识缩起肩膀,将嘴里的声音吞咽回去。
她一手推在蒋修知的胸前,想尽快从他怀里退开,但蒋修知跟铜墙铁壁一样将她困住。
他的吻逐渐往下移,落在了楚絮的颈动脉上,他张嘴,轻轻吸吮……
他一个多月没碰她了,他想要她,想的全身胀疼。
楚絮渐渐招架不住,力气上不是蒋修知的对手。
她死命挣扎,曾彭泽那边感觉到不对,“絮絮,怎么了?”
楚絮好不容易将男人的脑袋推开,她用手捂住蒋修知的嘴。
他眼里的火苗子都快烧出来了,就差在脸上写满了:要她要她要她!
楚絮如果再不说的话,蒋修知会给她和曾彭泽的结束,划上一个难堪的句号。
“彭泽,我们分手吧。”
声音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情感,却砰地砸进了曾彭泽的心里。
楚絮牙关都在颤栗,但是没办法,她其实完全不用说出来,这样只会令曾彭泽受不了,过不去。
她以为他要咄咄逼问,然后说什么都不答应,没想到曾彭泽的回答很平静。
“好的。”
他说好的,絮絮。
坚持了这么久,注定没有结果。
试过了,努力过了,对不起啊,给不了你幸福。
楚絮突然想哭,她想歇斯底里地怒吼,说不是的,她不想啊。
曾彭泽张了张嘴,“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好,你说。”
“絮絮,好好生活吧,用不着为了跟别人硬碰硬而伤害自己。如果反抗不了命运,那就试着接受,至少……这样会让你好受一点。”
楚絮眼睛酸涩得厉害,缀满眼眶的泪水差点就掉下来。
“彭泽,你也是啊。”
“嗯,我也是。”
蒋修知已经要听不下去了,能不能结束了?
曾彭泽被一阵痛感袭来,脸色更加白净,“絮絮,再见。”
楚絮还没跟他说够呢,但是他把电话挂了。
她握紧手机,蒋修知伸手去拿,却没能将它拿走。
楚絮一把推开他手臂,将手机往地上砸。
这口气她消不掉啊。
蒋修知骂了一句,“我是你的出气筒吗?”
他是始作俑者,是罪魁祸首。
“让你分个手,不乐意啊?”
楚絮手在眼睛上擦了几下,“分了啊,你没听到吗?”
“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当我不知道?”
“我就是让你看看,我有多不乐意。”
蒋修知庆幸啊,他没有心脏病。
他还得自己过去,将手机捡起来,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曾彭泽将手机递还给旁边的男人,保镖觉得他挺可怜。“蒋少说了,到时候给你一笔钱,你只要以后别出现在楚小姐面前,日子……”
保镖冲病床上的男人看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日子还是可以很好过的。”
曾彭泽冷笑声,骗鬼呢。
有权有势就是好啊,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只要给点钱,还奢望别人能弯腰叩谢。
楚絮通完电话,整个人安静不少,倚在沙发内不言语。
蒋修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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