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外的距离。
他看了眼已经四十来岁的叶轮, 这才看向释心。
它太厉害了,能够满足人们的愿望,健康也好, 财富也罢。
释心皱眉:既然如此, 为何这佛像周身的功德掺杂着屡屡黑气?
叶魁:并非给予,它是尊伪佛,做的不是普度众生, 而是交换。
释心恍然大悟, 他低头仔细看着捧着佛像的白骨。
守护它,就是你的代价,叶魁, 你跟它交换了什么?
叶魁笑了,视线轻轻落在叶轮身上, 带着欣慰。
释心突然想起来,叶轮曾经说过他初中之前身体非常不好,而在他身体好了之后,叶魁突然发疯建了个道观,躲到了山里去。
但为什么是道观?
而不是佛堂?
叶魁似乎想到了释心要问什么,他似乎有些害怕,看了看小佛像,又看了看释心,这才下定决心。
它知道你在找它,它不想被你找到。
在前两次的录制节目中,释心都收回了一些力量,从上一次的美梦书店中,释心明白了这些功德应当本该属于它。
功德本是没有思考的力量,单纯、强大,对过路鬼怪甚至是人类都充满了诱惑力。
但此时叶魁的话在说,这一个躲到了道观里的佛像,产生了自己的意识。
释心环顾周围的断壁残垣,想到叶轮说看到叶魁在山体滑坡中不躲不跑。
他问:山体滑坡是它做的?
这个它指的自然是那尊小佛像。
叶魁点头,明明此时只是个阴魂,此时却显得十分黯然。
它知道,你快来了,所以压了这道观,藏在下面,没想到末法时期,还有得道高僧的存在,不惜耗尽心力将整个寺庙搬了过来,在这里建了塔林,用数代僧人的功德来镇压它,所以我才能找到机会去见你。
释心点点头,面色冷凝。
他看着与他一模一样的小佛像,再次伸手。
自然你本就属于我,就不要妄想逃跑。你做错了事,却要我来帮你善后。
小佛像十分抗拒释心的靠近,周身金光大盛,金光炙热,几乎将揽着它的白骨烧成灰。
释心却不怕滚烫的温度,坚定的往前靠近。
地面震动起来,整座山似乎都开始崩塌。
脚下的地面已经不稳,巨石滚滚而来,叶轮狼狈闪躲,还企图向烈焰般的佛像周围靠近,那里还有他父亲的白骨。
释心焦急,他挥开叶轮,继续向小佛像靠近。
每走一步都是痛,袖袍从边角开始燃烧,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火团。
但他仍旧没有停下来。
直到他终于抓住了那小佛像,佛像滚烫,释心指尖似乎感受到了佛像胸口的心脏跳动。
这个功德力量的储罐,居然当真有了自己的生命。
释心一时有些手软,大地在这时撕裂开来,他慌忙一滚,差点掉进深渊。
就算有了思想,有了生命,这佛像也已经偏离了轨道,他必须将它收回到身体里。
不要不要
恍惚间,释心听到佛像中发出了声音,哀求、渴望,那是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
我就是你,你为什么如此残忍?
释心定了定心神,用力捏着佛像,五指将佛像上半身几乎捏碎,他不断的用力再用力,那金色的佛身渐渐扭曲,表皮断裂,露出内里更加盛大的金光。
这时,整齐浩瀚的念佛声传来,大地的震颤渐渐减弱,直至消失。
释心双手合十,将小佛像彻底捏碎,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扭曲在金光中消失,黑气溃散。
释心周身被刺眼的金光包围,那些金光开始争先恐后的往他身体里面钻。
山下,本该早早入眠了的僧人们齐齐坐在大殿中,双手合十整齐划一的念诵着佛经,一遍又一遍,永不停歇。
一名垂垂老矣的僧人坐在最前面,他身形干瘦,耳垂却肥大,他似乎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念出的佛经声音已经辨不清了,但他仍旧没有停下。
这小佛像如果没有普渡寺早早镇压在这里,早晚要成为祸患,成为一尊邪异的伪佛。
卜男等人站在塔林入口处,在大地震动时,纷纷抱着身旁的树,无人机早就被滚石杂碎,监视器里一片雪花什么都看不见。
阮希抱着汪诗扬躲在岩石后面,无论这山震动的多剧烈,这块岩石都纹丝不动,为他们提供最安全的保护。
殷羲就站在道观遗址上方,借着树木的遮挡看着下面陷进金光中看不清身形的释心。
黄全放下小京巴,看着金光,双手合十,闭眼默念。
洁白一团的小京巴也十分人性化的将两只爪子合在一起,阵阵白光弥漫,白光过后,小京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白衣的曼妙女子。
心心
他们都在为金光中的释心担心。
这佛像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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