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父王幽闭,可是毕竟传出去不好听。明天离开安邑城三百里的地方,我再派人交给你就是,你急什么?”
正说笑间,一大队人马赶着数百辆大车,绕过了履癸的这座小城,朝着东边行了过去。那队人马中带头的汉子身高丈许,浑身皮肤黄澄澄彷佛土疙瘩一般,骑着一匹极其神骏的墨麒麟,不是夏颉又是哪个?如今他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巫袍,巫袍上带着三鼎大巫的标志,却有了这么点大巫的派头。
履癸站了起来,走到城墙边上,朝着夏颉挥了挥手。夏颉看到了履癸,也朝着这边点头为礼,举起胳膊挥动了几下。于是履癸笑了起来。
商汤走到履癸身后,看着夏颉带领使节队伍远去,突然说道:“你怎么想着要拉拢这个蛮子的?今日我在王宫,却看到他测定鼎位的模样,声势果然浩大。这等受了天神护佑的人,最少在巫殿说话可是很有分量的。”
履癸眯着眼睛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起初通过他去结交刑天大风兄弟几个,谁知道他的际遇如此非凡?短短年余的时间,倒是到了父王都拿他无奈何的地步。你看好了,只要通过夏颉,我既可以交好刑天家,又能讨好星宗宗主,嘿,也只有舙那种蠢材,才会不去好好的讨好这种人,反而派出杀手要干掉他。”
“昨夜我碰到的那几个巫,是舙的属下?”商汤皱起了眉头:“难怪大王不肯追究这事情,而且干脆杀了安邑令给夏颉出气呢。”
履癸有点不快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城墙垛儿上,怒道:“父王老糊涂了,一心就庇护那几个兄弟,莫非怕我抢了他的王位不成?嘿,你看好了,这次舙奉命出使海人那边,还不知道闹出什么风波来。父王居然让舙去节制大哥的军权,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几个有能耐的兄弟,谁不想坐上王位?哼哼,父王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抱怨了几声,履癸有意无意的看着商汤,笑道:“只是,怎么说起来,我的机会都比其他几位兄弟大一点罢?如今天巫、灵巫、幽巫都赞成我接掌王位。通过那夏颉,我又讨好了黎巫和星宗宗主,如此一来,仅凭巫殿的支持,我就能压得大哥他们喘不过气来。”他拍打了一下商汤的肩膀,微笑道:“汤,你们商族支持我,总是没错的。”
商汤和伊尹都笑得很开怀,商汤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履癸你若是当上了大王,我商族的领地,应该又可以扩大了罢?”
履癸重重的一点头,许诺道:“那是自然,若是我当上了大王,我就出兵助你。和你们商族接壤的陈国,和大哥私下里勾勾搭搭的,我想他们是要受到点教训了。他们陈国人口不多,占了这么大的地,有什么用呢?”
商汤为了这个凭空画出来的大馅饼连连道谢。伊尹却是微微一笑,扭头看向了那骑着墨麒麟远去的夏颉背影,突然问道:“混天候,不知你可知晓,为甚这次给东夷人赏赐钱物,却让夏颉领队?无论从哪里说来,这都是不合乎规矩的罢?以前大夏向东夷赏赐钱物的时候,去的使节可都是王子身份的人。这次怎么派了刑天家的友客带队呢?”
“呃?”履癸愣了一下,嘀咕道:“大有古怪啊。汤,随我去一趟巫殿,正好向天巫打听一番。这几个月来,天巫总是念叨什么劫数劫数的,委实可恨。我大夏国运正强,国势凌驾天下,却哪里有什么劫数?”
长长的队伍迅速的奔驰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上,天空湛蓝,草地碧绿,极目远眺,可以看到一条条宽大的河流彷佛玉带一样纠缠在这广袤的原野上。正是阳光灿烂的大好时节,草地上野花灿烂,到处都是火一样绚丽的花丛,引来了无数的蜂蝶乱舞。
出使东夷的使节队伍中,随行的巫已经开始施展巫术,整个队伍离地三尺漂浮起来,以极高的速度朝前飞掠着。耳边只有急促的风声,不过是几次呼吸的时间,夏颉他们已经跨过了七八条大河,掠过了数百座大小城池和村庄。骑在墨麒麟的背上,夏颉长发飘动,劲风从衣袖、领口不断的灌入,浑身都痒酥酥的,说不出的痛快。
赤椋骑在一匹黑厣上,手持一张轻弓,看到一只野兽,立刻就是一箭射了过去。奈何队伍前行的速度太快,箭矢刚刚离弦,队伍已经掠出了数百丈的距离,哪里有空让他回去拾捡猎物?赤椋气得是哇啦啦大叫,对着随行的那几个大巫抱怨没意思。那几个大巫却只顾闷头施展巫术,哪里肯和赤椋斗嘴?安邑城距离东夷人的祖地有数十万里之遥,要横跨两个州的距离,更要在东夷人的领地内再深入十几万里才能到达,若不是这样用最快的速度赶路,要走到何年何月才能到地头?
夏颉耷拉着脑袋在不断的想着心事,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白的身体上抓挠着,白很舒服的哼哼着,时不时的把自己身上痒痒的地方凑到夏颉的手指上。听到赤椋那连串的抱怨声,夏颉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来,朝着赤椋叫道:“赤椋兄弟,你就放过那些可怜的野兽罢,到了今晚宿营的地方,我陪你去夜间狩猎,让你也见见我的手段。”
看到赤椋还是那坐不住的猴子一般的德行,夏颉怪笑了起来:“你还是安安静静的赶路罢。听说东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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