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神乱,再也无人胆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渊走到刑台之前。
“砰!”
步至刑台,宁渊终是停止了前进,将手中的那颗头颅抛在了刑台之前,随即反手拔出了先前掷出的天罪。
见那一颗头颅,守卫在刑台之前的十位地劫强者是又惊又怒,但摄于眼前之人恐怖实力,不敢上前,只能怒目而视。
而刑台之上,裳云舞神色更是阴沉无比,冷眼注视着台下的宁渊,心中思绪变幻不定,一时之间竟拿不出应对之法,焦急不已。
她虽是天劫之境的强者,但这宁渊实力何其恐怖,数日之前天南一战,此人只有一道化身,仍旧在乾坤神武图镇压之下,一剑将她重创,甚至差点要了她性命。
虽然如今自己略有进境,根基隐患也勉强镇压了下来,但对上这宁渊,她仍旧没有半分把握。
所以此刻,看着逼至刑台之前的宁渊,裳云舞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心中焦急万分,心想那武皇怎么还不见出手。
裳云舞心思如何,与宁渊无关,他也不想理会。
望着刑台之上白发苍苍,面容枯槁的宁老太君,宁渊目光一凝,当即半跪在地,言道:“孙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渊儿……”见此,宁老太君目光一颤,不由叹息道:“你不该来,不该来啊!”
“住口!”然而不等宁老太君说完,持剑守在一旁的丹阳便尖叫了一声,手中利剑直接架在了宁老太君的颈间,随即转望向宁渊,那娇美的面容已是扭曲了一片,冰冷的目光之中更满是怨毒。
恨,自然不是无端由来的,数日之前的天南之战,对于丹阳来说是一场噩梦,一场从未有过的噩梦。
而这噩梦,所给予的她不仅仅是恐惧,还有愤怒,怨恨,自小到大,她从未在一人面前,如若丧家之犬一般吓得心惊担颤,只能爬地而逃。
这从未有过的屈辱,滋长了心中怨恨,而现如今,她终于有了机会能将这屈辱洗刷,将怨恨宣泄了。
一剑架在宁老太君颈间,丹阳望着宁渊,森然冷笑道:“龟缩了这么久,你总算敢出来了么,好,好,好啊,自断经脉,否则我便杀了她!”
听此,宁渊没有言语,只是站起了身来,神色猛然的看着刑台之上的神武圣殿众人。
见此,裳云舞不由眉头紧皱,神色更是阴沉了。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孤圣一定要这丹阳执掌乾坤神武图,难道就不知道她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么。
这般情况下,纵以宁老太君威逼,宁渊也不可能就范的,所以丹阳这么做,除却了激怒宁渊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而这宁渊一旦怒极发狂,自己等人如何能挡得住他,到时候就算杀了宁老太君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最关键的是,武皇为何迟迟没有出手!
裳云舞神色阴沉,梦仙儿亦是没有紧皱,所以两人并未注意到,那一直没有言语的李君悦不知何时来到了丹阳身旁,握紧了手中的剑。
对此,丹阳也是浑然不觉,剑锋架在宁老太君颈脖之间,冷笑望着宁渊,却见他始终没有动作,心中不由怒意汹涌,神情更是扭曲了几分:“怎么,你不敢,怕死是么,呵呵呵,好,既然你怕死,便让她来待你受死吧。”
话语之间,丹阳手中之剑便要一斩而下!
此时,忽闻!
“贱人你敢!”
一声怒喝,似狂龙怒啸一般雷霆炸裂,无比恐怖的力量随着一声怒喝长啸而起,虚空随之崩散幻灭,那刑台轰然一震,持剑欲斩的丹阳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身躯之上就骤然爆起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血光。
鲜血飞溅之间,丹阳的躯体重重倒在了地面之上,七窍碎裂,面目血流,身躯之上竟是寻不到一处完好无损的皮肤。
一吼惊天,不仅仅将这丹阳活生生震爆七窍而死,甚至连早已退到远处观战的众人都惨遭波及,狂啸之声席卷所过,一些修为高深的强者还好,虽是双耳剧痛,头晕目眩,但还勉强能可站立。
那些修为较弱之人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被这一声怒啸波及之后,不少人直接跪倒在地,七孔溢血,双耳剧痛,更有甚者直接倒地昏迷,生死不知。
一啸之威,竟是恐怖如斯!
不说其他人,连裳云舞这位天劫强者都未曾想到宁渊还有这般手段,也被这一声怒啸震得双耳轰鸣不已,阵脚不稳。
便是此时,宁渊身影暴起,手中天罪交错毁灭雷霆,一枪破碎虚空,直取刑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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