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诸圣在内,众人对于姜瑶此举皆是有几分不解,不过也没有出声言语,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宁渊,想要看看面对这帝女透露出的善意,此人又是何回应。
原本这个问题,几乎可说没有多少悬念,毕竟姜瑶身为姜族帝女,圣皇血脉,莫说一人,正是一大上古传承,也要给她这个面子,更不要说此刻是在这姬瑶仙宫之中,执掌这仙宫底蕴,圣皇龙脉的姜瑶,无论是从软从硬,都有着绝对的实力。
这般形势之下,只是要脑子还没有坏掉的人,那就应该知道如何抉择,是该接受这姜瑶的好意,给这圣皇世家一个面子与人情呢,还是悍然拒绝,在这姬瑶仙宫之中,十余位圣人坐镇的前提之下,与姜族彻底翻脸,乃至于不死不休呢?
所以这问题几乎没有悬念可言,但是目光触及宁渊之时,众人心中又不由升起疑问,此人真会就此退让么?
不要忘了,三日之前,这家伙可是连白玉京的面子都不给,就在百里惊鸿这位圣人面前,悍然将那鲲鹏王轰杀。
这般脾性,如此狂态,他真正会给这姜族面子,放过那太一神子么?
这一疑问,不住的盘绕在众人心头,使得那望向宁渊的目光,更是复杂了起来。
再看姜瑶,取出那一枚圣品蟠桃之后,又是向宁渊微微低了低头,言道:“宁公子,此事的确是姜族与本宫之过,只是今日乃是瑶池仙会,公子与神子皆是吾姜族的贵客,还望双方能各退一步,莫要让这瑶池仙会染血,改日本宫必将负荆请罪,向纪姑娘有所交代。”
“好一个负荆请罪,好一个有所交代!”
听此,宁渊却是冷然一笑,手中天罪扫开,掀起一片气浪翻滚,同时言道:“只是可惜,我不需要你的交代,闪开!”
“嗯!”
“这人,当真狂得没边了。”
“帝女已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他竟是还咄咄不休,真正不识抬举。”
“此事虽是那绝仙剑宗出手在前,但他已一掌将那绝仙剑主轰杀,又将太一神子重创至此,这般还不罢休,难道今日他非要将这瑶池仙会闹个天翻地覆不可么?”
“哼,如此张狂,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这是姬瑶仙宫,诸位圣人在此,岂容得他一人肆无忌惮!”
见姜瑶姿态放得已是如此之低,但宁渊仍旧不愿退让丝毫,在此众人也是升起了一阵不满之意,议论之声纷纷响起,没有多少遮掩,也无须遮掩什么,因为他们这般出声,便是表明立场,站在姜瑶与姬瑶宫这一边。
各方表态,但那诸位圣人却是沉眉不语,注视着姜瑶与宁渊,心中思绪翻转不断。
不像是在场众人那般,诸位圣人看得更多,想得也是更多,这宁渊乃是姜瑶亲自邀约而来,入姬瑶宫之时更是以盛理相迎,可见姜瑶对其重视。
但闹出这一场风波之后,姜瑶态度却是骤然改变,不仅暗中放开了姬瑶宫禁制,让太一神子能施展全力,而后更是亲自出面,将欲要绝杀的宁渊横拦了下来。
拦截之后,态度又一改先前,步步退让,姿态极低,甚至不惜拿出圣品蟠桃作为赔礼,只求宁渊一步退让。
这些种种,看得人实在是不明所以,纵是诸位圣者,也不知这姜族帝女究竟是何意思,一时之间也不好表明态度。
虽然态度未明,但见宁渊如此张狂之态,诸位圣人也是眉头紧皱。
就如若众人所言的那般,这人,真正是狂得没边了。
“三日之前,此人便将百里惊鸿得罪死了,还扫了白玉京的颜面,如今又在这姬瑶宫中与四大神宗以及姜族对上了,他这是要搞得天下皆敌不成?”
“妖皇收下此人,也不知是幸是厄,若是在这般闹腾下去,姜族盛怒之下,说不定要真正出手将其雷霆镇压了。”
“少年心性,意气之争,此子实力的确不凡,可惜却不知进退,妖族十大皇脉,白玉京,长生剑,四大神宗,还有姜族,初入神州,他便处处树敌,这般下去,纵是成就真劫,只怕也有陨落之难啊!”
心思翻转之间,诸位圣人神情不住变幻,但仍旧无人出声表态,显然是不想卷入这一场风波之中。
而姜瑶见此,也不在意,她早就知晓宁渊不会轻易退让,拿出那圣品蟠桃,一是要堵住众人悠悠之口,避免有人说姜族待客不周,势大欺人,有损圣皇世家的声誉,二就是要卖给太一神宗一个人情,一个巨大的人情!
有道是千金易偿,恩情难还啊,今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姜瑶为保太一神子,放下姿态,还拿出了一枚圣品蟠桃,这般的人情,四大神宗要付出多少代价,让出多少利益,才能一笔勾销?
这才是姜瑶的用意所在,至于宁渊,他让也好,不让也好,对于姜瑶来说,都无所谓,因为她不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所以此刻,眼见宁渊强势不退,姜瑶只是摇了摇头,将那圣品蟠桃收回,轻声言道:“宁公子,你真正是要这般咄咄逼人,不死不休?”
听此,宁渊冷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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