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离去,诸圣错愕,白玉京众人更是僵凝在地,进不得,退不是,气氛变得异常的尴尬。
白玉京最后的底牌,最大的依仗,能可一力镇压大圣的法家圣剑,在这大战将起的关键时刻,竟然就这么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说在旁观望的一众道圣,就是连白玉京的诸位楼主,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虽不清楚缘由如何,但天刑是确确实实的走了,所以白玉京诸位楼主不得不面对这么一个问题,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玉京法度被破,明律法典毁于一旦,就连韩阙这位大圣都身受重创,再无战力,这时白玉京仅存的力量,便是白玉京十二楼主,再扣去命陨望云巅的百里惊鸿一人,还剩下十一人,十一位道圣强者。
一位道圣之境的强者,就能可在这神州之中,立下门庭根基,庇护一方传承。
这样的强者,整整十一人,放在哪里都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纵然像是姜族与四大神宗这般的顶峰传承,不提其深藏之底蕴,明面上的力量也不过如此罢了。
但是现如今,这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却是如此的薄弱,如此的无力。
眼前二人,一位是以剑证道,能可瞬杀道圣,力战韩阙的白衣剑仙,一位是深不可测,众多道圣都难以匹敌的恐怖强者。
面对这般的对手,白玉京唯一的底气,不是这十一位受创不轻的楼主,而是那天刑剑,那能可一力镇压大圣的法家圣剑天刑。
但是现如今,天刑一言不发的离去了,韩阙又身受重创,仅凭他们十一位道圣,如何抵挡得住眼前两人,纵是挡得住,那又要付出多少代价?
想到这里,白玉京诸位楼主面色不由一沉,眼神之中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云。
白玉京诸位楼主神情如此难看,在旁观望的诸位道圣面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自是清清楚楚,若这两人今日真正要在这白玉京中大开杀戒,他们肯定也要被牵扯其中,一旦这白玉京遭难,他们岂有可能独善其身?
一时之间,众人沉默,皆是不语,气氛凝重无比,压得人几欲窒息。
“罢了!”
直至片刻之后,方听一声轻叹响起,众人回神,循声望去,正是那法家大圣,如今身受重创的韩阙。
只见韩阙轻声一叹,随即越过众人,直向宁渊走去。
“韩圣。”
“城主!”
见此,众人皆是一惊,白玉京诸位楼主更是连忙想要拦阻,韩阙乃是白玉京城主,如今法家的擎天之柱,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这云海仙城与法家一脉,可不仅仅只是元气大伤那般简单了,甚至会有覆灭之危。
“退开!”
然而却听一声冷喝响起,虽透着几分虚弱,但那威严之意依旧不减,使得白玉京诸位楼主不由停住了脚步。
随后便见,韩阙孤身上前,向宁渊说道:“老朽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此事,日后白玉京不再插手。”
话语之间,韩阙注视着宁渊,眼神平静,无波无澜,静候着他的回应。
言语至此,韩阙与白玉京已是选择了退让,不再插手今日之事,亦不在理会宁渊与四大神宗以及姜族的恩怨。
这是白玉京的让步,亦是唯一的让步。
若是如此退让,还无法让此人满意的话,那么无论白玉京心中如何不愿,也只能不惜代价,拼死一战了。
不过这只是假设,韩阙相信,这人也不愿意事情走到这等地步。
今日这双锋联袂而至,是为了宁渊与四大神宗以及姜族之间的恩怨,而现如今,武雄败亡,法尊命陨,太一神子亦是枭首白玉京前,连这姬瑶宫都彻底崩毁,葬灭于虚无混沌之中。
事到如今,无论是四大神宗,还是姜族,都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
两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若是韩阙不出手,根本不会有先前那一战,而现如今韩阙认败,白玉京也选择了退让,承诺日后不再插手此事,两人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难道真正在这白玉京中大开杀戒?
除非这两人疯了,才会做出这般选择,韩阙虽败,白玉京也元气大伤,但那天刑剑尚在,虽然不知因何故没有对两人出手,但是也绝不可能坐视两人在这白玉京中大开杀戒。
纵然退一步说,便是天刑剑也不敌两人双锋合璧,但不要忘了,这白玉京乃是儒门支脉,若是白玉京毁于一旦,儒门难道会无动于衷,袖手旁观么?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还有什么理由,能让这两人冒着生命危险与天刑决死一战,换来一个儒门震怒,不死不休的结果呢?
此时收场,对于两人而言,才符合最大的利益,不仅仅让四大神宗与姜族付出了代价,更使得白玉京做出了退让,平白少去了一个大敌的同时,还不会触怒白玉京身后的儒门。
这该如何选择,韩阙相信,两人比自己清楚。
……
就如若韩阙心中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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