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宁渊那若有所指的目光,陆阳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无论如何,宁兄都是儒门的朋友,儒门决计不会与宁兄为难。”
听此,宁渊亦是一笑,语气玩味的说道:“那若是我也要争一争这娲神圣殿的乘龙快婿,儒门又当如何?”
对这隐有几分试探的话语,陆阳明神色不改,淡笑依旧,言道:“就如宁兄方才所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是宁兄也有意这娲神圣殿的乘龙快婿,那儒门便与宁兄来一场君子之争,各凭本事,胜败由人,如何都不要伤了和气,可好?”
“君子之争?”
宁渊喃喃一声,再望向从容不迫的陆阳明,当即轻笑道:“陆兄果不愧是儒门圣君,此等风骨,着实让人佩服,方才那话,只是玩笑,还请陆兄不要放在心上,儒门此番以诚相待,宁渊自当以信相交,蛮荒一行,绝不与儒门为难!”
听此,陆阳明心中终是落下了一块巨石,神色肃穆的向宁渊施了一礼,言道:“有宁兄这话,陆阳明便放心了!”
宁渊一笑,探手虚扶,言道:“陆兄如此大礼,我可受之不起啊,请起!”
“哪里,宁兄自谦了!”
“……”
两人一番推让,气氛甚是融洽,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这般兄友弟恭,必是坦坦荡荡,诚信相对的君子之交。
只是可惜,现实是如此的丑陋狰狞,这所谓的君子之交,实际扔是虚与委蛇,勾心斗角。
此番陆阳明前来,送那灵晶只是顺带,真正的目的,乃是试探,试探宁渊,更试探君青衣。
这试探什么呢,自然是那娲神圣殿择婿婚选了,虽君青衣早已婉拒了娲神圣殿的使者,但是儒门对此却并未尽信,或者说不敢尽信。
君青衣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她不仅是现今的妖皇,更是这世间唯一的天龙,无尽之海的少主,真龙之城的少君。
她一人,便牵扯了无尽海,真龙城,三天神界,无上妖庭四方势力,若是她应允了娲神圣殿的指婚,迎娶那位娲神圣灵,那么顷刻之间,便能达成五方联盟,一举问鼎天下。
如此一来,人族将置于何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族虽已有了退离神州之心,但想要从这漩涡之中抽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人族与妖族纠缠千万年的恩怨,昔日百族战败被流放万界的仇恨,还有近年来人族主宰神州与各方掀起的纷争……
这些种种,就好似一个巨大的泥潭,使得人族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更别妄想能够全身而退了。
这一点,就和昔日主宰远古洪荒的妖族一般,曾经辉煌诸天,君临寰宇的无上妖庭,在退出历史舞台之时,就经历了一场惨痛的巨变,妖庭沉落,百族叛乱,三王争皇,十脉血战,不知付出了多少沉痛的代价,最终才换来了一个黯然退场。
人族,若是不想向妖族一般,就得在顺应这天地大势的同时,自从大势之中逆截一线生机。
这一线生机,便在这娲神圣殿择婿婚选之上,若人族成了这娲神圣殿的乘龙快婿,那就能借机化解人族与妖族千万年来的恩怨,再顺势结成联盟,同舟共济,应对万界归来的百族,最终功成身退。
反之,若让他人成了这娲神圣殿的乘龙快婿,那么人族就危险了,妖族的恩怨,百族的仇恨,还有那积年累月的纷争,会将人族死死的纠缠在着泥潭之中,届时,人族要么壮士断腕,要么玉石俱焚!
总而言之,这娲神圣殿的择婿婚选,不能落入旁人之首,尤其是君青衣,若是真的让这位妖皇与那娲神圣灵联姻,成就五方联盟,那么人族的处境,将会变得极度的不利,这人族与妖族的恩怨,积累得太深太深,一旦爆发出来,那后果难以想象。
所以,陆阳明来了,为了试探宁渊与君青衣的心意,看看这位妖皇,是不是真的无心那娲神圣殿的东床之位。
而除却了这试探之外,陆阳明还有一重用意,那就是给宁渊先下一重保障,他可是十分清楚宁渊的性格,以这家伙的行事作风,若是在那选婿之争中出了什么事情,他极有可能直接掀桌子用拳脚说话。
这一来,问题就很大了,陆阳明可不想自己那位小师弟对上宁渊这强横至极的怪物,若是一个不好,被这家伙打伤或打死了,儒门道统失了传承,那他们怎么向孔圣先师交代,以死谢罪都不够啊!
所以,陆阳明必须来给宁渊打一剂预防针,不敢奢求这家伙见儒门道子退避三舍,只求他下手的时候顾忌一些,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就好了。
陆阳明的心思,宁渊虽不知全部,但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正是因为如此,方才有了以上那一番对话。
君子之争,不伤和气,可以,不过那是在儒门不找他麻烦的前提,若是自己作死来了,那可就怪不得他了,你若以诚待我,那我便以信相交,但若是你图谋不轨,也休怪我不将情面。
其中意思,宁渊与陆阳明心中都是明白,也十分默契的没有点破,由此可见,儒门并不想找宁渊的麻烦,而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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