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下一秒,“咚”的巨响,他被扶艾掐着脖子,狠狠抵在了竹墙上。
“砰!”一把匕首狠狠扎在他左耳侧,距离脑袋不过两厘米。
锋利的匕首泛着幽幽冷光。
“我没有恶意。”百贡小心翼翼稳着手里的饭菜和药,看着昏暗中那双猩红的眼睛,心疼憋闷。
“你是谁?!”扶艾咬牙,脚一软。
“我是……小心!”百贡话还没说完,连忙揽住他的腰肢,一把抱起,装饭菜的陶瓷碗摔在地上,应声碎裂,“没事吧?”
扶艾咬牙,手里的匕首狠狠抵在他的脖颈上,染了一抹红,“放开我!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这里是哪里?!”
“我叫百贡,是把你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救命恩虫,这里是垃圾星,你昏迷了八天,现在刚醒别乱动。”
百贡将他送回柔软的大床上,心肝脾肺肾都在抽着疼,“别怕,现在这里很安全,没有虫能伤害你。”
“……”扶艾死死盯着他。
“滴”灯光应声而亮。
在光线的照耀下,百贡顶着一头黑色杂乱的碎发,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宽肩窄腰,身材高大,英俊帅气,还是一只……雄虫。
扶艾微怔,眼眸微微睁大。
百贡跟他说了许多,见他没有回应,无奈的举了举装药的杯子,“先把药喝了,我去给你弄饭。”
“你……你是雄虫?”扶艾蹙眉,视线落在他染血的脖颈处,“你的脖子……”
雄虫是娇贵脆弱的,他们虽然有强大的精神力,但是他们的身体跟雌虫相比,就跟陶瓷花瓶一样易碎。尤其是现在有精神力的雄虫非常稀少,全部被雄虫委员会圈养在了主星。
百贡是一只没有精神力的雄虫,救了他,还被他掐着脖子威胁,甚至匕首横在他的脖梗处划出了血……
扶艾心里懊恼,面上却绷着,面无表情,猩红的眼眸闭了闭,血红色散了些。
百贡垂眸望着他,伸手想把他额头上粘着的碎发拿开,却被他偏头躲了,心里一酸,“没事,不用在意我。我自己就是医生,待会敷点药,明天早上就好了。”
“……对不起。”扶艾抿唇道歉。
雌虫天性,绝不会伤害雄虫。
百贡出门的动作微顿,见他仍没有喝药的意思,轻声提醒,“没关系,先把药喝了吧,待会儿凉了特别苦。洛斯和崖玛他们一直担心你,我去通知他们一声。”
“洛斯……”听见熟悉的虫名,扶艾喃喃。
百贡一路进了厨房,随手抹走脖颈处的血,动作迅速地热了剩余的晚饭。
扶艾刚醒,身体还虚得厉害,百贡不敢过多打扰,让他吃了晚饭,喝了药,又给他诊了一次脉,而后出了竹屋,往垃圾场西南侧气冲冲而去。
彼时,一众雌虫在垃圾场边缘热热闹闹打着廉价擂台,洛斯一个反手将崖玛摔在地下,四周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百贡面无表情穿过人群,冲到跟前一把掐住洛斯的脖子,生生把他带离擂台中央。
“喂,喂放嗬,放开……”洛斯扣着掐脖子的手踉跄跟上,“放开我!”
百贡一把甩开他,咬牙切齿,“扶艾他跟谁有仇,谁看他不顺眼,为什么他伤得那么严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嗬,咳……”洛斯揉着脖子大喘气,“你,你又发什么疯,元帅他跟谁都有仇嗬……元帅今年才二十四岁,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帝国第九军团的元帅,锋芒毕露,军部那些老不死的想搞他的多了去了!”
“林檩是第一军团元帅林诩的雄子,自身是雄虫委员会中唯一一只3s级雄虫,他是扶艾的未婚夫,有足够的能力和家势保护扶艾!”
“你以为所以雄虫都像你一样么大哥!没有一只雄虫是好说话的,你是例外中的例外,像你这么在乎一只雌虫,还愿意给雌虫看病做治疗的雄虫根本不存在!”洛斯摸着脖子烦躁。
百贡眉头微蹙,“如果林檩不爱扶艾,他们为什么订婚?如果是因为扶艾的权势进行联姻,那么第一军团跟第九军团联合起来才是正解,没有必要放任扶艾被欺负到这种地步,除非……”
“除非什么?”洛斯盯着他。
除非林家才是伤害扶艾的那个罪魁祸首!
百贡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喂?!”洛斯在他身后大喊,“到底除非什么啊,我们元帅醒了没有?你冲过来发疯就为了问这些?”
百贡脚步微顿,“扶艾醒了。”
喝了药之后,扶艾在药力的作用下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屋里没有虫在,只留着微弱温暖的橘红色灯光。
屋外蛐蛐蝉鸣,十分寂寥。
扶艾撑着身子坐起身,咬牙扶着竹墙下床,刚到门口,正好撞见急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的百贡。
“你醒了?”百贡浑身露气,衣服沾满了泥土,脏兮兮,怀里还护着一颗小绿植,“我估摸着时间你差不多也该醒了,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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