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室内,费达罗夫暗讽她不守信用。
朗月不慌不忙,解释道,“这是秦总授意的,可能秦总日理万机,没能及时告知您。何况正如之前我所说的,阿纳希萨格拉不会再对您的竞选有任何威胁,我敢向您保证。”
费达罗夫听后,嘲讽着,“怕是您想取而代之吧,肖二小姐。是我小看了您的胃口和野心。”
女人笑了,神情自若。
“怎么会呢,圣女典籍里女人从来是创世神的一根肋骨,一粒构成的原子……”
费达罗夫神色微微和缓。
“况且我并不是神职,你们才是代替神的布道者。”女人说着,沉声道,“当然……才配得拥有守卫你们的军队。”
费达罗夫听到这,怔怔看着她,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完全脱离控制。似乎还在警告、威胁着他们的所作所为。
而她手无血腥。
之前遇见她时,她伪装得太好,愚蠢而又美丽、诉说着对阿纳希、肖氏家族盲目的仇恨。
事后却没有一丝一毫能掌握她把柄的机会。
费达罗夫刻在骨子里的是商人的本性,他只会想方设法让利益最大化,“那么预祝肖二小姐举办基金会顺利,宗教主事会也永远积极寻找帮助身处迷途之人的方式,遇到难处,尽管向我提出来,”
朗月微笑,微微俯礼,“也希望主教竞选成功,也是肖氏财阀想看……”还未说完,就见安德烈闯了进来。
费达罗夫轻笑,眼神里像是在讥讽她的“客人”真不少。
还特地提了一句,“肖二小姐与秦总熟络,有些话日后再劳烦转达。”
这句话愣是被安德烈听了进去,脸色比刚才在外还黑。
朗月笑了笑。送走费达罗夫后眼下只剩下她和安德烈共处一室。
女人见他沉沉迟迟不肯说话,主动牵起他的手。
却被安德烈默不作声地甩开。
连她都敢不理会,朗月心知他是真生气了。
他生气起来,浑身戾气沉重,侧脸的线条添置几分粗狂的性感。
她好声好气哄道,“怎么了?我刚刚是在谈事情,宗教主事会是秦哲主动牵线让我认识的。”
安德烈愣是不肯直视她的眼睛,朗月又牵起他的手。
男人又再次甩开,女人却又是杠上般牵住,佯嗔道,“你再敢甩开,我们就此分手。”
这次安德烈没有再甩开,却冷声问道,“刚刚你碰的那小白脸,是谁?”
什么小白脸。
她寻思着,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费达罗夫。
想起来刚刚在大殿上,她抚上尤金的脸那一幕。
“这么早你就跟着我?”
安德烈不理会这个问题,他日日蹲守着有关她的一切消息。
忍着去看望她的冲动,直到她今日到首都教会参与洗礼,却没想到等来的是那一幕。
“你从未这么失神地看过一个人,朗月。如果今天不是你的洗礼日,我会上前撕碎他。”他的后槽牙狠狠发力像是要咬碎般狠戾。
“……”
“够了,我对他没这个意思。他是玛格丽特安排的主教。”
朗月说着,今早身上隐忍的疼痛经站着的时间一长再次爆发,她的脸颊刹那就白了。
安德烈看在眼里,手疾眼快扶住她。
一摸她的额头,微微发热。
“你发烧了。”他想是她的伤口发炎,还站着周旋这么长时间。
朗月苦笑道,“这是我的机会,我当然不能错过。不要送我去医院,都是媒体,直接送我回家……”说完,头晕的昏沉,
女人昏迷间隐隐感觉被人背着,宽大厚感的背部,她知道是安德烈。
从前她参加舞蹈社团,脚偶然扭伤,第二个敢不经过她同意,贸然粗鲁背起淑女的人,就是他。
说着迟钝笨拙的话,“学姐跳舞的时候很美……是最美的。但你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后面她好像说了什么,险些把她摔了。
人一虚弱,便容易回想从前。
安德之前有送过几次朗月回万玺公馆,自然轻车熟路。
她向来与肖家人不和,索菲雅夫人逝世后,她独自一人住。
可此刻,安德烈却看到里面灯火通明,就算是智能家具,也没有还未到入户庭院,满屋灯光亮起。
他先是把朗月放回车里,可没等他下车,大门突然打开。
走出来的是位女人,笑得温柔可亲,“兰波尼亚斯先生,谢谢您把二小姐送回家。”
安德烈一脸戒备。
女人这才解释道,“我是大少爷的秘书温晚,少爷在屋内等着小姐。”
“我要见肖君擎。”安德烈道。
温晚心知他是老尼亚斯的儿子,气势上不怒则立,不亚于任何人。微微点头。
而再次走出来的是身穿铅灰色西装的男人,他每走的一步孤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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