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给柳绡诊了脉,开了药方,哪知柳绡非但没见好,反而烧得更厉害了。夜里,何崇衣不解带地守着她,每过半个时辰就重新拿浸湿的帕子敷在柳绡额头上。
一连几天,柳绡都十分虚弱,把何崇看得内疚不已,直怪自己不该带她在山上待太久。
“来把药喝了,绡儿。”何崇一大清早起来熬药,见柳绡醒了,便端了过来。
柳绡起身靠在床头,接过药碗,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还有这个,枣干,去去苦味。”何崇拿过倒满枣干的碟子。
柳绡吃了几块,其实她不怕苦,但何崇总觉得她多少会不喜欢苦味,所以准备了好些枣干。
两人正相对而坐,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去看看。”何崇让柳绡躺下,给她放下了半边床帐。
没多久,何崇便回来了。
“绡儿,”何崇坐到床边,试了试她的额头,面上带了犹豫,“胡爷让人传话过来,说码头上有些杂事,让我们及早回去。”
“嗯,我们就回去吧,”柳绡点头,“我觉着比前两天好了些,再说一直住在这里,终究有些不方便。”
“行,那我去收拾东西,”何崇起身,边忙边说道,“绡儿,我让人雇了一辆马车,车上多放点被褥,这样你也暖和些。”
下午时分,何崇扶着柳绡上了马车。柳绡穿戴得严严实实,兜帽上的绒毛几乎遮住了整张小脸,直到上了车,何崇才给她摘了下来。
一路上,天色虽然有些阴沉,但并未落下雨雪。夜里,他们没有停在客栈休息,一直在赶路,次日清晨时分,便到了落霞镇家里。
“绡儿,上午我会找人过来照顾你,你安心在家养病。”何崇亲了亲她的脸颊,便大步出门了。
柳绡还来不及应声,就见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之后。
以前在柳府,虽然衣食不怎么好,但她也没生过什么大病,这次病了好几日,莫不是因为过得好了,身体反而受不住了?柳绡叹口气,一阵倦意袭来,慢慢睡了过去。
西院里,何岩靠在石桌旁,捧着一卷医书,许久也未翻动一页。他站起身,把书放到桌上,穿过拱门,来到东院。
“嫂嫂?”他靠在房门上轻轻唤了一声。
无人应答。
何岩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听了听,又直起身四处看了下,才悄悄推开门,踏进了房里。
映入眼帘的,便是在垂着的床帐中,睡得正酣的柳绡。
许是病气未退,睡梦中的她脸颊微微泛红,呼吸虽然绵长,但有些低沉。
何崇一步一步来到床边,抬手便掀开了床帐,柳绡似是察觉到光线变化,轻微地皱了下眉。
“柳绡……”何岩低低唤了声,伸手就抚上她微蹙的眉头。
柳绡毫无所觉,安稳地睡着。
何岩像是着了魔,手沿着她秀气的眉,一直滑到她温软的脸,在碰到她颈侧缓缓跳动的血脉时,才停了下来。
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何岩收了往常温和的笑意,怔怔盯着她,缓缓俯身,放慢呼吸,颤抖的唇极轻地印上她柔软的唇瓣。
何岩闭上眼睛,一股混合着淡枣甜香和微苦药草的味道,涌入他的鼻腔,让他热血直冲头顶。
太软了,还带着一丝湿润。
何岩忍不住含了她的唇瓣,不敢太用力,温热两相触,他在心底暗叹一声。
这样恬淡柔美的娇颜,真想让人一直揽她在怀里,回想前几日,在那花落纷纷的梅林中,她那副柔弱顺从的模样……他控制不住地轻咬了一下。
“唔……”柳绡含糊一声。
何崇睁眼,见她没有醒来,便又含着那让人一触即醉的樱唇,轻轻地吮咬着。
只是越触碰,他就越想得到更多,那被他沿着齿缝偷取的甘美汁液,已然让他沉醉。
那日他幸好也跟了去,那个离雾先发现了他,要不是他以口型示意她离开,他们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他也不会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她唇间作怪,柳绡本能地以为是何崇,也学着他的样子回应一般地吻了下。
轰——何岩呼吸骤然重了几分,正待撬开她贝齿,继续吮玩时,听到院门处传来敲门声。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朱唇,在柳绡秀挺的鼻尖吻了下,这才放下床帐,去院子里开门。
“打扰了,您、您是……”院门外站着一个十四五岁、布衣木钗打扮的小丫头,见开门的人是何岩,当即红了脸,话也说不利索,“何二公子吧……”
何岩又换上了那副微笑模样,“我是,请问你找谁?”
“我、我是李花,是庄子上李出的妹妹,何大哥说,让我过来照顾病人。”李花咬了下唇角。
“哦,是的,我大嫂病了,你跟我来。”
李花忙挎着包袱跟上他。
“大嫂在这里休息,你进去吧,”何岩正要走,又多问了句,“大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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