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又不傻,自然不会再说。
只是她有意无意的打量了顾尧下,然后才默然收回视线,抬腿进了店铺里。
这家店的烤全羊挺出名,她刚一进去包厢,就闻到了重重的孜然香。
几个医生都在烤炉边上,打量着里面翻滚的羊羔。
阮梨清对于这些烧烤类的食材,兴趣都不大,也就没过去凑热闹。
羊羔烤好的很快,阮梨清吃了几块裹满酱料的羊肉后,就没再动筷子。
安知许注意到她,低声问了声:“不太合胃口吗?”
阮梨清也没好说自己不喜欢这种太油腻的,只说,“前两天感冒了,可能还没恢复好。”
安知许闻言,轻皱了下眉,“抱歉,我不知道。”
他说完,抬手招来服务员,又给阮梨清点了份粥,叮嘱她:“既然感冒了,那就吃点清淡的。”
阮梨清点头:“谢谢。”
顾尧将他们的互动收在眼里,脸色淡淡。
他身旁的同事,小小地碰了下他的胳膊,低言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还让安医生给捷足先登了?”
顾尧黑眸不带情绪的看向他。
那位同事噎了下,没敢再说什么。
医生们都很忙,所以也没敢闹到多晚,就散了。
阮梨清没开车,正准备自己叫车走,就见安知许走了过来:“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阮梨清本来想拒绝,但是她看了半天,也没叫到一辆车,遂答应了。
安知许知道了阮梨清要回春风巷以后,有些惊讶:“你怎么住那?”
春风巷是南城出了名的城中村,集脏乱差于一体。
阮梨清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只能说:“我朋友家在那边,我最近和她住一起。”
安知许默了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阮梨清点点头,大方道,“我不会客气的。”
春风巷距离有些远,大约四十分钟才到。
阮梨清在巷口下车后,同安知许道了谢准备离开。
然而安知许看着那一条黑漆漆的巷子,不太放心:“要不我送你进去吧。”
阮梨清刚想说不,就在巷子口边上看到一个不太显眼的红点。
她视力不是特别好,只能依稀看出来可能是个烟头。
安知许显然也看见了,拧了下眉,难得没有征求阮梨清的意见,就带点强制性的说:“我送你进去。”
阮梨清也没再拒绝,结果在靠近在那抽烟的人影时,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脚步微顿,在昏暗中看向了那人所在的方向。
春风巷的巷子口,种满了一片三角梅。
沈灼就隐在这片阴影之中,沉默的抽着烟。
他看着阮梨清从安知许的车上下来,看着他们肩并肩地走过来。
大概夜色太暗,以至于他都没发现自己手里的烟头,火星已经舔舐到了尽头,窜上了他手指上的皮肤。
还是阮梨清出声提醒的他:“不疼吗?”
他这才发现,然后手指一掐,摁灭了那点点星火。
春风巷的路灯很暗,等同于没有。
沈灼扫了眼和阮梨清一起的安知许,才收回视线,沉声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阮梨清一顿,“你在查岗?”
“交易期间,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你的所有状况。”沈灼嗓音很沉,几乎一字一顿的说着。
:总要有个理由
夜晚很安静。
沈灼的声音落下,阮梨清沉默了下,才问他,“你除了这样的威胁,还能说什么?”
她声音很轻,但听着却有些讽刺:“沈灼,如果这就是你服软的方式,那实在太可怕了。”
其实说服软也不对,毕竟他向来只是觉得只要自己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阮梨清就活该配合他一样。
阮梨清看向旁边的安知许,“麻烦你了,我朋友家就在前面。”
安知许看了沈灼一眼,才说道:“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阮梨清嗯了声,目送着安知许的车离开,才转眸看着沈灼,“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灼也不知道在这等了多久,他身上的烟气有些重。
阮梨清本身感冒初愈,鼻子就不太舒服,她微微侧过脸,稍躲开了些沈灼身上的味道。
“你现在才回来,是因为和安知许待在一起?”沈灼的声音有些发哑,他漆黑的瞳孔,在此时显得格外摄人。
阮梨清淡淡:“我和谁待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阮境白比不上你的自由?”沈灼几乎毫无迟疑地就甩出了这么句话。
只是话刚说出来,周围的空气就冷了几分。
阮梨清冷呵一声:“我真是看不懂你。”
沈灼默了下:“我也看不懂你。”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阮梨清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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