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
容璃看着孟钰这副模样,撇了撇嘴,心中知道今日的“游戏”到此结束了。她垂了垂眸子掩去其中的失望,她是真想让孟钰试试的,那细软的狼毫扫过湿润的私处…
容璃缩了缩下腹,随后起身将衣物整理好。原本布满情欲的小脸此时已恢复了恬静淡然的模样,清澈的眸子里微微有水光晃动,只有细细地深看,才会发现那一汪清泉之下暗涌未退的春意。
“哼。你那玩意怎么办,要我帮你吗?”容璃伸手按在孟钰挺立的胯间,认真地询问到。
虽然没有再引诱调弄的意思,但是看着孟钰隐忍的样子,她心想总不能真的就这样憋着吧。万一把自家的纯情皇帝憋坏了,日后也不好生活啊。
感受到容璃触摸的孟钰身子一抖,差一点就要将欲望释放出去了。他苦笑着挪开容璃的手,心道万万不敢。
“没事…璃儿你先回去吧,稍晚一些我便去后阁看你。”
嗯哼。
容璃眯了眯眼,这是在赶她走。
“那你呢,不会等我走后你便转头宠幸上其他女人,以便扩充后宫吧。”
听闻容璃的一番猜疑,孟钰不觉有些好笑,但同时也有些恼她的不信任,他站起身子,伸手将面前的女人揽在怀中,让她再次近距离地感受自己未消的欲望,他俯在她颈间,压低着声音恶狠狠地说道:“说了这辈子独饮一瓢,便就是一生一世只此你一人了。你要继续在这,我又怎么能真的消火。”
容璃勾了勾唇,环在男子腰间的手不觉紧了紧。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告退了,”末了,她的手有意无意地再从孟钰的腰腹间经过,让男子的欲火更上一层,“记得晚上要来,还要带好这只狼毫笔~”
容璃装模作样地欠了欠身,以示自己的离去。
孟钰心有无奈,但还是满怀宠意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雪白狐裘披在容璃身上,一如来时一样,男子温柔地替女子打理,而她也乖巧地承受着他的宠溺。
屋外风雪未止,地上白茫茫一片,原先人行人往踏下的足迹已被新的雪层覆盖,偌大的宫城空旷又无声,让人莫名觉得一丝寂寥落寞。
容璃从温玄手中接过撑开的伞,她朝远处随意地望了一眼,道路的尽头,一把红色的伞慢慢地映入了眼帘,像是突然开在雪上的一朵妖冶的花,以其张狂的姿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付大人吧?”
容璃没有离开,淡淡地问了一句。
温玄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付恒,云朝国的国师,深受孟钰的信任。他本人素来低调温润,颇有谦谦君子之相,与人相处也十分温柔有礼,在朝中也是受到各官追捧和欢迎。只是与他淡然的性子不符的是,他似乎对赤红一色有着独特的偏爱。
容璃看着越走越近的付恒,心想这样的美男子也是人间尤物,与其说他是极寒之地上生长出来的一朵娇艳的玫瑰,不如说是炙热滚烫的熔岩里永不消融的冰封雪莲,在一片艳色犹能保持自身的淡雅。
“娘娘金安。”
将近宫檐之下,付恒收起伞,抖落赤色伞布上的白雪,随后恭敬地向容璃行礼问安。
“付大人不必多礼。大人此番出城已有数月,想必旅途劳苦,辛苦大人了。”
付恒抬眸看了容璃一眼,眼前女子撑着伞,脸上微微地带有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不过是一种疏离的客套。他平静地移开眼,随之也勾出一点淡淡的弧度。
“多谢娘娘关心。辛苦无妨,但是廊城景凄地荒,真是让人难以多待。”
容璃双眸微睁,掩于伞下的脸色瞬间变白,她听到付恒所说的“廊城”两字,也听到空旷无声的天地间她的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
“廊城?付大人此番去的是大魏亡都的廊城吗?”
“是啊。”
付恒眉头微微皱起,对容璃的反应有些迷惑。久站檐下,已有四处纷飞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和发梢,他伸手将其掸去。
“付恒还有要事与陛下商议,就暂不与娘娘相谈了。”
“好。”
容璃的声音轻轻柔柔,好似空中悠然飘落的羽毛,如若落在流动的河上,瞬时就会被带走,消散在天地间。她握着伞,骨节微微泛白,空洞的目光越过整座皇宫飘散到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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