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对右相刻画得不多,比起一个有血有肉的反派角色,他更像是主角感情升温时会突然跳出来制造点误会的工具人。
或许是这个原因,原身在右相府的那段记忆也是模糊不清的。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教习嬷嬷总会强迫她练字。
那时嬷嬷以为她是右相新收的小妾,教她的都是讨右相欢心的东西。
“即使再忙,大人每日也会抽出时间写字。”
“这就是大人的字帖,比那些文人墨客写得还好呢。”
原身对着右相的字帖临摹了数月,不仅学会了识字,更是记住了右相的字迹。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cg
刚劲有力,不失锋芒。
不论过了多久,她都记忆犹新。
夜间的风簌簌,看着面前半隐在暗处的那抹背影,覃如心头拂过了几分凉意。
“大人若是想见我,托夫人递帖子便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李肃不答反笑,眼神在覃如身上打转了一圈,“万一,娘娘不想相见呢?”
“毕竟如今想见珍嫔娘娘一面,难如登天。”
他刻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
覃如神情自若,轻叹一声,“宫中处处都是太子的眼线,我数次想给大人递消息,都被人拦了下来。”
李肃并无意追究此事,他从暗处走出,清冷的月色给他深邃的眉眼笼上一层寒意。
“看来是我误会了。”
他唇角上扬,目光沉沉,“毕竟如娘爱护寡母幼妹之心,我最是清楚。”
覃如袖中指尖微颤,在心里把陈玄卿骂了个狗血淋头。
骗子!
怪不得她问过几次阿娘的事情,陈玄卿总是含糊其辞。
原来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救人!
“好了,不说这些。”
李肃喟叹一声,语气仿佛是倾听小辈诉说的慈祥老人。
“和我讲讲,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偏偏那双深邃的眸子,却如鹰般锐利阴冷,紧紧盯着覃如的脸。
覃如被刺得后退一步,一五一十地讲起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不过,中间隐去了自己和太子的瓜葛和皇帝中风之事。
在讲到淑妃时,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李肃。
李肃神色如常,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只有在听到淑妃大骂皇帝时,他才冷嗤出声,“废物,白浪费我多年的筹划。”
纵使他的反应在预料之中,但覃如还是为淑妃感到不值。
“淑妃临刑前说自己一直放不下一个人,当年也是为了那个人入宫的。”
“她说若有机会,她有句话想问”
“除淑妃之外,没别的事情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肃不耐烦地打断。
夜间寒风簌簌,吹起了覃如的衣袖。
像极了行宫那夜。
淑妃身上的华服被剥下,她冻得嘴唇发白。
在得知那人并没有给她写信之后,脸色更白了一分。
覃如没等来她的破口大骂,只等来一句,“有个事儿,你替我问问他。”
“若当年他流落街头之时救他的那个女子是我。”
“是不是”
两行清泪顺着淑妃脸颊滑落,她忽而不再说了。
过了很久,才随风吹来一声叹息。
“算了,还是别问了。”
或许,她早就想到了。
所以才没有把话说完。
给自己,也给这段困扰终生的年少爱慕留下最后一点体面。
覃如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厌恶这本小说。
什么甜宠女主文,不过是披着女频外衣的大男主爽文!
书中女配的结局一个比一个惨,不论她有怎样的家室人生,必定会因为爱上一个男子而痛不欲生。
连女主也是如此。
虐身受苦的永远是女主,而男主只需要得知这件事后,露出后悔的神色,随便做点什么事情就能得到宽恕。
在这样的世界活着,还不如早点死算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心口处开始针扎般刺痛。
是原身的感情在作祟。
原身在这里还有放不下的情感,所以不允许她自暴自弃。
覃如疼得想骂娘,索性摆烂了。
“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现在陛下在休养,已经好久未召见我了。”
这边昏暗无灯,李肃没发现她的异常。
“陛下最近可有召幸?”
覃如真假参半地摇头,“没召过妃嫔,只听说召过一两次舞姬。”
李肃眉梢紧蹙,“最近并没有册封的消息传出。”
“想必陛下不是太好”
这个处境下,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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