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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如的心莫名很痛,是为原身,也为自己。
当母亲抛弃了她们,她们就再也没有家了。
覃如忽觉没意思,不论是那个世界,还是这里,她好像都是没有家的人。
既然这样,倒不如就死在行宫里,也不会有那么多烦心事。
想着想着,她鼻头一酸,落下了眼泪。
陈玄卿不是没见过她哭过,可她现在的样子,给他一种若不抓住就会飘散的错觉。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坐下,将覃如揽进了怀里。
覃如正需要一个温暖可靠的慰籍,于是抱紧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前小声啜泣起来。
经过大喜大悲的情绪,她精神彻底支撑不住了,哭着哭着便沉沉睡去。
等睡熟之后,陈玄卿将她放回到床上,刚想起身却被什么东西勾住。
“陈”
覃如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肿,眼泪将长睫打湿成一缕缕,她鼻子也是红红的。
她指尖勾着陈玄卿的衣袖,像是在说梦话,又像是自言自语,“陈玄卿”
陈玄卿以为她要说什么,低头凑上去,“什么?”
“我们都是没妈的孩子,好可怜呜呜”
“”
陈玄卿额角抽了抽,替她抹去泪水后又将被子盖好。
时辰不早了,他懒得再叫人进来收拾。
在收拾桌案上的东西时,他最先看到了那张皱巴巴的春贴。
“愿殿下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胸口那块被覃如哭湿的布料似隐隐有些发烫,他随即抽出了一张新纸,铺在了桌案上。
落笔之时,连他都未曾察觉自己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溶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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