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皇位给一个尚在母胎里的胎儿已是离谱,没人愿与平侯抢这个辅国大臣的位置。
见众人不语,平侯眉梢涌出讥讽之色,高声道:“满堂忠臣竟无人胜任此职?”
“既然如此,为了江山社稷,本侯不得不”
“舅舅为江山社稷倒是尽心尽力。”
一声冷冽的嗤笑自殿外传来,平侯脸色唰地变白,难以置信地闻声望去。
殿中众臣自发性地退让两边,留出一条大道给殿外之人。
刺眼的昼光照在那人轻铠之上,镀上一层锋芒毕露的杀气。
待看清陈玄卿那张完好无损的脸后,平侯失声质问:“你你怎么没事?”
他派去的暗卫明明说
“孤没事,难道舅舅很失望?”
陈玄卿大步走近,身后士兵有序地四散开,将殿中围得水泄不通。
而殿中的几队近卫军不约而同地拔剑,剑指平侯一党。
此情此景,平侯再迟钝也想明白了。
“你给本侯设了个局?”
他笑得扭曲又苦涩,既是不服败于才不过及冠的毛头小子手上,也是苦涩不知何时,自己的亲侄儿竟然早就防着自己了。
“舅舅,孤给过你机会。”
陈玄卿脸色冰冷,在收到宫中生变的传信后,他放纵了平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若此人不动,往事种种他皆可装作不知。
可第二日,此人就将疫症之人的衣物偷偷放进了他的房间。
“来人,将平侯一党全部拿下!”
此命令一下,平侯已有冷汗流下来,他自知逃脱无望,于是冲着一旁的内侍使了个眼色。
内侍脸色微变,趁着人群骚动混迹其中。
平侯心情稍松,他若不得善终,定要让陈玄卿也坐不上这皇位!
“侄儿,事情不要做得太绝。”
一声尖叫后,那名内侍被暗卫抓住,扔到了平侯的脚下。
陈玄卿微勾唇角,眼眸不含丝毫情绪,“劳舅舅费心,孤做任何事都会留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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