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传来真实的温度。
陆时鸢的一切举动都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在商姒看来,却不一样了。
头顶分明有瓦,可商姒却好像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细碎闪耀的点点星光。
她美目微垂,鸦羽般的长睫扑扇着覆下,另外一只空荡的手几乎是下意识轻轻抬起,放置在自己前胸的位置——
又来了,又是那种熟悉的跳动频率。
一呼一吸间,还不小心空跳了一拍。
商姒缓而慢地眨了下眼,重新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人。
她现在好似知道今夜的自己为何会行事如此反常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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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动
商姒陷入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里,胸腔里心跳的频率加速引发的感,是自出生以来数千年间都没有过的。
不同于灵气运作,也无关走火入魔,这种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发生了,在陆时鸢将手滑入她的掌心,同她对视的那一刻。
“阿姒?”耳畔女子轻唤声将人出神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商姒指尖微微蜷动,漂亮的墨色瞳仁印出陆时鸢的脸。
“你怎么了,是伤势发作了吗?”见她并不出声,陆时鸢皱了皱鼻尖,继续追问。
毕竟商姒轻抚胸口的这个动作持续了好一会儿,既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陆时鸢自然以为对方是旧伤发作了,心口不适。
“没有,只是方才想通了一些事情。”放下自己的手,商姒唇边浮出点浅淡的笑意。
她垂眸看了一眼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心头那股萦绕了一整晚的郁气蓦的散去,变得豁朗了起来,可却也没忘记来此的正事:“先前画秋留给你的续命丹你分一颗出来,我拿去给那只夜莺妖,好护住其性命。”
身为邺都主君,商姒身上鲜少备有这种疗伤护命的丹药。
并不是没有,只因若单论修为的话,三界内难有能够与她一战的,自然而然也就用不着那些东西。
但陆时鸢不一样,陆时鸢是个移动的小药库,她身上不仅有离开邺都以前画秋给的大量极品灵药,还有这三年来商姒时不时搜罗来扔给她的。
不用特意开口问,续命丹这样的东西虽然珍贵,可商姒就是知道陆时鸢一定会有。
一定会有,且不会舍不得拿出给她。
果不其然,商姒只说要用,陆时鸢想也不想就从灵戒中将丹药取了出来交到对方手上。
这般财大气粗,一颗续命丹给出去眼也不眨一下,让作为旁观者云沣心中暗暗滴血。
续命丹这般珍贵的东西,竟要拿去救一只性命垂危而夜莺妖,他如何也想不明白。
“夜莺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夜莺一族虽为小妖,可却喜爱扎堆,通常出没在江南一带风暖叶绿之地,此处偏北,又临近昆仑派,即便是迁徙也不该到此才是。”将东西给出,陆时鸢才缓缓道出自己的疑惑。
“实不相瞒几位恩人,我与清芙确是从南边一路逃过来的,”女妖回头看了一眼脉息逐渐平稳的爱人,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泪,“若非突遭灭族之祸,我们也不会撑着重伤殒命的风险一路往北逃,之所以会偷盗村中百姓养的家禽,也不过是为了活命。”
“灭族?”三人异口同声,皆有震惊。
“夜莺不是最和善的妖类吗,又不喜争斗,怎么遭逢灭族……”云沣喃喃开口,奉命下山捉妖的他从未想过这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至于商姒和陆时鸢,二人虽未开口出声,可心里的震惊从流露出的细微情绪中也可窥到一二。
夜莺妖在妖界是小族,实力不强,性格却温顺亲人,但凡他们的族人都天生拥有一副好嗓,是为数不多不会引起人族反感的一种妖类。
就如今天子脚下的京城妓馆里也还有化形的夜莺妖做歌姬头牌。
这样的妖种,莫说害人了,还须得提防会被人害,毕竟修为低弱又天生拥有一副好的皮囊与嗓子,自然而然就成为人界一些贵族猎奇的豢养的对象。
可也是这样一个从不与人结怨的种族,竟然在一夕间惨遭灭族,且各大门派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就连商姒所掌管的邺都也并无半点消息。
这事,细一往后深究的话恐怕也得牵扯出不少隐秘的事情。
夜色正深,几人留在破庙又细追问了一点夜莺族横遭变故的细节,不知不觉间天边渐泛起了鱼肚白。
“你的爱人已无性命之危,可她伤势过重,还需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日你还可带着她留在庙内休养,只是不要再去袭扰村中百姓了。”事情问差不多,商姒也没有再要留的意思。
她抬眸望向不远处的女妖,只见对方缓步上前,再次恳切对几人行了个大礼:“是,小女子一定谨记恩人所言。”
三人踏出破庙,此刻已是天光破晓之际。
晨曦微暖的金光穿透薄雾洒在三人肩头,云沣不知何时落后了两人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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