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烬想伸手扶她,但是却被宋薇抢先,她亲昵地挽住许茹的胳膊:你们来过年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打扰,坐车累了吧,外边冷,我们快进去聊。
宋薇在外打拼多年,见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她手拿把掐,看出曲烬妈妈是个温柔内敛的性格,她便表现得热情一些,气氛拉得恰到好处。
柳南幽跟在二人身后,路过曲烬身边时,手被拉住:和我拿礼物。
宋薇替许茹将散开的围脖一角掖好:一家人那么客气干什么。你们来就好,还带什么礼物。
苏茹脸上也挂着笑:第一次见面,礼物还是要带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进门,柳南幽被拉着来到车后。
他示意曲烬快打开后背箱,拿东西赶紧进去,要被冻死了。
曲烬没开后备箱,反而是栖身靠过来,敞开羽绒服的衣襟,把他裹进衣服里。
两人身子贴着,他的体温清晰地传来。
白天又是在院子里,宋薇随时都可能出来,而且大门也没关,路过的邻居都能看见。
柳南幽手忙脚乱地推他:别闹,会被看
说一半的话被曲烬打断,嫌他挣扎,曲烬惩罚性地咬他嘴唇一下,扣住他腰的手又收紧几分,柳南幽这才安静下来
分开后,柳南幽不忘心虚地向门口看:快拿东西进去,不然我妈一会儿出来了。
曲烬在他泛红的耳边儿又啄了下:想你了。
柳南幽被他闹得有些害羞,半嗔半怨地看他。
曲烬扬着唇角,打开后背箱,弯腰去拿东西,催促他:快,去开门,东西我自己拿。
后备箱塞得满满的,曲烬一趟拿不完,但没让柳南幽跟着:冷,在这儿等我,帮我开门就行。
曲烬走了三趟,才彻底把礼物搬完。
宋薇拉着许茹的手在聊天,亲昵的好像认识许多年的老朋友。
曲烬和柳南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根本插不上话。
柳南幽偷瞄曲烬,拿出手机发条微,信:我们上楼。
曲烬看到消息笑了,示意他开口说。
俩人的一举一动全被宋薇看在眼里:小烬开车也累了,幽幽你带他去楼上休息,我和你许阿姨聊会天,哦,对了,下午我们可能要出门。
许茹很赞同的点头,甚至带着点期待:小烬,你要不要一起去。
她太久没这样毫无负担的和人相处。
这么多年曲邵阳以担心她为借口,不让家里人接近,迫不得已外出时,无论去哪都要有护工在一旁陪着。
说是陪着,其实就是监视,她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护工都会一字不落地告诉曲邵阳。
如果她哪句话说错了,透露了什么不该透露的事情,曲邵阳就会以她发病糊涂为借口将她送去医院。
现在她终于自由了,没有监视没有威胁,可以安心的和人聊天外出,再没人束缚她。
曲烬担心她的身体不方便,宋薇一个人照顾不来:好,出发前通知我,我开车。
曲烬都去了,柳南幽也不想自己在家:那我也去,妈你待会叫我们。
走上二楼台阶,柳南幽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声,示意曲烬别出声,拉着他偷偷摸摸地回到卧室
曲烬勾着唇角,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到卧室将门关严,柳南幽舒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这是你家,你在躲着谁?
孔令轩,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会把你半路劫走。
为了以防外一,柳南幽顺手把门反锁。
曲烬靠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他:大白天你锁门,会不会被误会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有事要问你。曲烬不说清楚,他始终担心:家里的事真的都处理完了?
嗯,材料证据都已经交给法院了,等着开庭审理。曲烬踱到床边坐下。
柳南幽拉过椅子也想坐下,曲烬却皱眉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柳南幽停下动作,走到曲烬身旁,还没来得急坐下,就被曲烬拉进怀里:真的都处理好了,别担心。
柳南幽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你爸嗯,我是说曲邵阳这段时间有没有找你麻烦?或者去骚扰许阿姨?
曲烬握着他的一只手,摆弄着他的手指,好半天才回答:他现在在医院,开庭时都不一定能出院。
柳南幽倏地抓住曲烬一根手指,转过头看他:你和他动手了?你有没有伤到?
曲烬勾了勾被他抓住的手指,指甲划过掌心有点痒,闹得柳南幽松开手。
不是我打的。他舒口气:那天从你家离开,我去找我老舅,把事情告诉他,他的脾气你应该知道,然后他就带着家里亲戚去找曲邵阳了。
后来呢?
后来曲邵阳就意外断了四根肋骨,双腿也折了,现在和他儿子在一个医院住着。
而且他住院不能处理公司的事,我妈身体不好对公司的事又不大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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