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濉带着一种小炫耀的心情:“带你去我办公室坐坐?”
米正还没进过正经办公室,很好奇:“好呀。”
米濉跟唐老板招呼了一下,就带着儿子去自己办公室。
贴着一面玻璃幕墙,整体空间大概也就不到二十平米,放着一张大办公桌,背后是一排书柜,前面是一个双人位的黑色皮沙发和小茶几,角落里摆着一盆绿植。
唐老板和保镖们在外面地毯式搜寻符纸,米正歪着头对着沙发看了看,从沙发缝里拿出一张符纸。
米濉早知道他们单位有这个东西,但看到从自己办公室里找出来,还是脸色白了白:“都放到我办公室里了!”
他办公室里平时来的人不多,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人进来,还塞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大楼里现在没有多少人,米正对周围气息的感觉敏锐了许多,又从花盆底找到了一张符纸:“要不,我来试试?”
他爸的单位比汤约瑟的办公室要大得多,保镖人数虽然多,但光靠着这几个人找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行。”米濉就去和唐老板说了。
唐老板自然一万个同意,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说不定我们整栋楼都有?”
米正就愣了愣:“整栋楼有几层啊?”
“33层?”
扫楼
让一个人来干33层楼的活, 在资本家的眼睛里不算过分。
走一趟算过分吗?
绝对算不上对吧,他们又不是不给钱。
当然在没看到切实成果之前,他们也不会给个明确的价格, 一个个奸商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米正倒是简单算了一下。
一层楼大概是三米, 33层就是99米, 还不到一百米, 比他们家的祖坟要矮得多, 就当是扫墓了。
大楼里还有空调, 不用风吹日晒。
老实孩子就一口答应下来:“行叭。应该不会很多的,别人应该没那么多符。”上午在汤约瑟那儿搜出9张符已经很意外了,按照老祖宗的说法, 正常天师一个月也画不了多少符。有些符,他也就一天画五张呢。
让米正没想到的是,最后的“扫楼”行动不是让他爬一栋楼,而是变成了周围好几栋楼。
起因是唐老板在办公大楼的“业主群”里说了一声, 就一个传一个的起了连锁反应:“本来是想总得有个人开门, 没想到他们都……都挺心诚的。”
一栋大楼33层,唐老板的公司占了3层,有些公司也是占了几层楼,有些是几个公司占一层楼, 有几个办公室还是空置的, 总共就十几家单位。
附近几栋楼的情况差不多,不仅是在里面经营的公司负责人来了, 还有大楼的所有人也来了。
米正对周围看了一眼, 觉得有点超出自己的预期:“哦。我就看看有没有人乱贴符, 别的我看不出来。你们人别太多,气息会乱。”然后就拿着一杯冰豆浆, 从33楼开始往下清理。
清理这一栋楼,那是因为自己老爸在这里工作。别的楼算怎么回事?
扫墓也得是自家祖宗,别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唐老板不敢跟着,看米濉也没跟着,就在大堂里跟他说:“小正生气了?”
米濉不说是,也没说不是:“我们公司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唐老板一听,知道这回不仅是儿子生气,连当老子的都生气了,赶紧解释:“不是。我是熬了一夜脑子不清醒,想着事情总要彻底弄干净,不然大家上班都不安心不是?”
“嗯。您说得都对。”米濉性格温和,平时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好人,高层有什么矛盾,甚至有时候生意谈不下来了,让他去说一说,当个中间人什么的,都很好。但不表示他没脾气。
他一个打工人,受点气也就受点气了。凭什么让他儿子也跟个打工人一样,任劳任怨?
大热天的,爬一栋楼已经很过分了,还爬几栋楼?
瞧瞧被叫来的这群人,什么眼神?是真心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唐老板是真见过鬼的,也是真见识过米正的本事,很担心把人气得撂挑子不干,大堂的冷气再充足,冷汗也冒了出来:“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做事欠考虑,应该先跟小正商量的。”他平时发号施令惯了,没想到这一茬,并不是不尊重人。他也得有这个能耐不尊重啊!
他们在这边说着,其他人也一堆地在聊天,都在想到底是得罪了谁。谁有这个“门路”来搞这样的事情。
商量来商量去,谁都没个头绪。
有个穿着polo衫的男人看了看微信:“李总的公司好了,轮到我了。”说着他就上了电梯。
过了一会儿,李总下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几个人围上去:“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李总是带着自己的司机兼保镖的:“我办公室里贴了3张符。”
他难以解释自己的心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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