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首饰啊。跟奶奶的首饰放一起的。”之前装修老房子的时候收拾了出来,还送去做了保养,“一个和田玉的镯子,两个翡翠的,一个金的,一个铂金的;一套钻石的,一套珍珠的,一套祖母绿的,还有几个零散的戒指、耳环什么的。”
路夏槐听得迷迷糊糊:“可是我没留首饰啊。”
米正想不明白,就干脆给他爸打了个电话,还开了免提:“爸,妈妈的那些首饰是哪儿来的?”
米濉还在出差,正好有空,听到儿子的问题,就说道:“当然是你妈留下的。怎么了?看到喜欢的小姑娘了?结婚之后,这些首饰都是你媳妇儿的。”
米正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起来:“我妈妈是叫路夏槐吧?”
“对,怎么了?”
“可妈妈说她没那些首饰。”
“噫,你这孩子。爸爸买给妈妈的首饰,当然也是你妈妈的首饰。”米濉下意识说完,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妈妈说?你见到你妈了?”
路夏槐没忍住:“我在。”
米濉那边瞬间就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竟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米正悄咪咪看了看路夏槐。
真的,他都要替她运气。
突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他妈不要他爸。
凭本事单身。
空气凝固了一阵,米正听到微信提示音,点开是米濉发的:我尽快过来。
路夏槐看了看,忍不住冷笑一声,想了想在米正面前这样不太好,就干脆不理会米濉的事情,不过也因为米濉的打岔,感觉气氛没有刚才那么尴尬。
路夏槐了解了一下米正的近况。
米正感觉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在老家上学,平时住在大伯家,那里距离学校近,养了一条狗一只猫。现在跟着姜哥学玄学。”
在路夏槐的认知中,玄学一直是个形容词,头一回听见是一门学问的:“数术?”
“哦,和那个不太一样,有数术的部分。不过我在数术方面没天分,现在主要是学画符。”米正有一种读书不好的小朋友,在家长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路夏槐没接触过这些,对她来说是另外一个博大精深的世界,跟着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可能你听姜稷提过,我一直是在从事军工方面的研究工作,保密程度比较高,具体做什么不能透露。”
米正瞪大眼睛:“姜哥没跟我说过。好厉害啊!”
“也就是一份工作。”路夏槐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毕竟周围都是同样的人,“最近打算把工作重心往教学方面侧重一下,不会像以前一样几年不回家。过几天就要去河州理工大学。”
“哎?”米正一愣。
路夏槐微微一笑:“很巧是不是?”
“嗯。”是他们省城的大学,甚至距离他在省城的家也不远。他下意识打开地图app,发现坐地铁就两站路,顺口问道,“妈妈,那你住家里吗?”
路夏槐看他递过来的手机页面,确实距离学校不远,但让她感到有些激动的是:“你愿意和我一起住?”
对于米正,她的感情很复杂。
她的生活一直很忙碌,和米濉的婚姻像是一场意外,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
对米濉,她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
但是对米正,她一直刻意去忘记那个孩子,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这个孩子会出现在她面前。
显然,在她缺席了那么多年后,米正已经长大成人,或许已经不需要一个叫做妈妈的角色。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理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
“……嗯。”其实也没必要拘泥爸妈要不要他,反正他已经成年了,就当是一门亲戚,就跟他爸差不多呗。
路夏槐很想马上答应下来,但看看米正的样子,还是说道:“学校有给我安排宿舍,等我安顿下来,再过来看你。反正以后住得近,可以经常来往。”
两个人说开了,就叫上姜稷,一起吃了个午饭。
接着路夏槐就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愿不愿意跟她回家见见外公外婆和舅舅。
米正摆正了心态,觉得没什么不行的,反正他在南城待不了几天就要回去了,就答应下来。
玩了一下午,又一起吃了个晚饭,姜稷还是带着米正回去酒店。
等米濉晚上9点多回到家,看到儿子不在家,只觉得头皮发麻:“住酒店去了?”
“嗯。”
“一个人住?”
“不是,和姜哥一起。”
过了一会儿,米濉才问:“怎么见到你妈妈了?”
“嘿,就遇上了。”米正知道甄弘方压根没跟米濉讲路夏槐的事情,“你要不要跟妈妈见面聊?”
“应该的。”虽然不知道时隔将近20年,两个人该说什么。
不过两人还是在米正的牵线下,约了明天上午见面。
米正挂了电话,拍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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