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稷今天格外凝重,伸手握住米正的那一刻,真切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米正也感觉到了,虽然早就知道姜稷今天是“穿”上了身体的,但……死了这么久了,心跳还在?
他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两人交叠握紧的掌心又传来一下清晰的跳动。
他诧异地看向姜稷。
姜稷也回望过来,抬手抚了一下胸口。无奈厚重的礼服不能给他传递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米正滑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攀到姜稷的手腕上,偏凉的手腕皮肤细腻光洁,隔了一会儿跳动了一下。
姜稷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大概是有亿点激动。”
米正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这是激动到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姜稷重新把米正的手握进掌心,夏日一直黑得很晚的天空骤然像是被落下了帷幕,满天星辰闪耀。
山道笔直,亮起莹白的光。
两人抬脚上山,两边的坟茔不知何时变成一个个人。
他们穿着不同时代的衣服,面前摆着鲜花和酒食,天空中有悠扬的音乐响起。
山顶上,不应该在这个季节绽放的梅花开得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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