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冷笑。“所想所做是两码事,怎么想不重要,不会做就好了。”
江恪拂开了一丝奚落勾在外套纽扣上的头发,缓缓开口。“那可就要看学姐的意思了…学姐这朵落花如果有情,流水自然有意。古往今来冲冠一怒,却不都是为了红颜吗?”
他意有所指,且含义明确。他可不屑于做个躲在暗处的奸夫,要就要光明正大的配对。而砝码在奚落的手里,她想怎样丢事态就会怎样发展。
奚落对江恪的表达心如明镜,既然他要来绕的,那她便绕回去。“弟弟又错了…我是流水。古往今来,流水皆是无情。”
江恪笑说世事无绝对,学姐又何必为时尚早出此断言。他起身,弹了弹衣服上浅浅的褶皱。收敛了那副随心所欲的笑容,神情有些变化莫测。
“今天和学姐的交流甚是愉悦…直到下次见面前,我会一直对如此令人着迷的学姐日思夜念。”
“比起弟弟,我的脑容量就狭窄太多,从来不会记得不可能的东西。”奚落淡笑,轻蔑的视线掠过江恪眉眼。她依然看不透面前这个人,江恪像是被一片又一片面具堆砌起来的幻象,他大可以随意变幻出他想让人发掘的那一面。江恪留下一抹浅浅的,又意味深长的笑,慢慢的淡出了奚落的视觉范围。他像一阵烟雾,来时匆匆,去时无痕。和这个人交锋,她不会有胜算。
奚落强忍住双肩的颤抖,一只手摁了摁疯狂悸动的心脏。即便她把不安隐藏的很深,她也心知肚明没有逃过江恪那双眼睛。
一浪又一浪的滚烫在奚落的体内澎湃,而她的面色很白,手脚也异常的冰凉。奚落下意识拉了拉身上披着的外套,才发觉忘记将外套还给江恪。忽冷忽热的体温引起了奚落的警觉,她猜自己大概是生病了。无孔不入的凉寒渗出体外,奚落不得已拢紧了江恪那件外套。外套下层覆盖的温热,让奚落稍稍感觉到好受些。
排练室内的情况不知何时从排过场,演变成了找柳芊芊的大戏。一拨人出,一拨人进,似乎谁都是徒劳无获。看起来今天是没机会排演了,奚落起身后一个人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她这会儿越发觉得很难受,打算先回去休息一下。而大家都在为了柳芊芊的去向行踪手忙脚乱,她也不想再多添乱。
回到家后,奚落第一时间就将那件外套脱了下来。一想到之后还要还给江恪,她就有些懊恼那时呆呆愣愣的自己。
奚落只当自己是风寒感冒,吃了两粒感冒药就睡下了。天光昏暗时,她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
混混沌沌接通后,穆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落落,你去哪了?”他的声音似乎很焦急,不同他一贯的温柔沉稳。
奚落缓了将近半分钟,思绪和记忆才慢慢完璧归赵。“有点累,我就先回家了。”
穆洋稍稍安了心。“吓到我了落落,回过神我发现你不见了,到处也找不到。”
“可能是有点感冒…我吃了药就睡下了。”奚落闷闷的声音从电话这头传到了穆洋的耳朵里。她转念一想,补充道。“对了洋洋,我走的时候看到你们都在找主持的柳芊芊…有找到人吗?”
“别提了落落,这么多人找到现在还是没消息。已经上报给学校了,明天再找不到人…”穆洋顿了顿。“可能要报警了。”
事情好像变得有些严重,难怪穆洋这样紧张自己的去向。“洋洋…你们还在找吗?”奚落对着电话那头问道。
“嗯…再找找看,大家这会儿都挺担心的。”穆洋淡淡道。“不过我的落落没事就好了,感冒要紧吗?要不要我回去陪你。”
“我不要紧的洋洋,刚刚吃了药睡了一觉现在感觉好多了。洋洋不要担心我先找人,人要是能找到最好。”
孰轻孰重奚落拎得清,柳芊芊突然失踪也许是出了大事。她身体不舒服事小,紧要次要上奚落当然不会无脑任性。
穆洋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断电话,奚落感觉到口渴难忍,下床倒了杯水。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身体的绵软无力已经到了拿不住杯子的程度。
澄净的玻璃杯从她手中滑落,摔的四分五裂。奚落头疼的收拾了一下玻璃碎片,接到了祁皓的电话。
祁皓问她学校那边的事弄完没有,奚落说自己早就回家了。祁皓又问她是不是自己在家,奚落一笔带过了学校那边出的事,说自己现在一个人在家。得知奚落是自己一个人,约莫才过了七八分钟,祁皓就狗腿似的出现在了奚落的面前。他也许是喝了点酒,淡淡的酒气在祁皓将奚落抱起来时窜入了她的鼻息。祁皓看起来精神气很足,心情也不错。他将抱在怀里的奚落掂了掂,灌入想念的吻一左一右印在她的两面脸颊。“宝贝儿,想死你了。”祁皓嘟囔抱怨奚落说自己没空看手机,搞得他一直没能给她发消息忍得很辛苦。
见奚落情绪不高,整个人恹恹的缩在他怀里,祁皓敏感的问奚落怎么了。奚落垂下两只没什么力气的手,淡淡说。“我渴。”
祁皓问他渴怎么不喝水,将她抱放在了沙发上,转头去给奚落倒水。奚落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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