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近她,身躯很暖,可兰云云只顾着远离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么久的日子,凡人的少女只有最劣质的灵丹和露水可朝餐夕饮。
她昔日柔美的身躯变得单薄,甚至纤瘦的很可怜,那床薄被凌乱的扑在床边,李怀衿平静的任由她的挣扎,只是阴鸷的盯着她,好像在看着什么笑话一样枕戈以待的盯着她。
这种油漆般固执粘腻的凝视感觉很不好受,又像脑壳顶锋利的随时落下的闸刀。
兰云云挣扎着,无用功般撼山好一会儿。
挣扎的小脸都泛红了,却只是远远的听到上面冷冷开口:“授云,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了,也还不起。”
兰云云:…
手腕很疼,李怀衿捉的紧到好像要掰了她的手下去,为了制止背上八辈子还不完的债,兰云云心虚又气短的低声嘟囔:“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李怀衿一怔。
少女现在像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只露出素白尖俏的下巴,她一边抗拒的反驳她一边不安的挣扎。
李怀衿长久的看着她,半响晒笑起来,嘴角勾勒出冰冷可笑的嘲讽:“是,是我心甘情愿。”
她的语气此刻平静又柔和,却压抑的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捉的越发紧了,兰云云手腕疼得要断了,她倔强的强撑着咬牙忍受。
就好像在维护什么仅剩的很想守护的东西。
李怀衿抬起手,掐起她的下巴,强制她与自己对视:“你谎话连篇,我心甘情愿。”
“你虚情假意,我心甘情愿。”
“你做局设计,我心甘情愿。”
“那为什么。你不继续骗我?”
还在挣扎的兰云云:?
李怀衿顿了顿,手指使力,逼得兰云云不得不抬高了面颊,更一览无余的与她对视,她语调平静阴郁:“面具戴久了,就会变成脸。授云,是你开始的,我愿意认真,是你毁了一切!”
兰云云:…
兰云云被震撼到了。
好家伙这是什么带逻辑啊?
兰云云迟疑不定的看着面前阴郁的女人,面对这样的指摘她竟唯唯诺诺,无话可说!
这能咋说???
李怀衿久久的看着她,目光从冰冷突兀的变得温柔,她甚至松开了少女不住挣扎的手,而是转而环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把捞进怀里。
她抱得很紧。
兰云云身体僵硬:她感觉李怀衿有点发癫,和原着里的很不相同,而且现在自己又被锁了修为又被下了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被她看穿了想死遁跑路,这可咋办啊?!
兰云云心里愁死了,吃糠咽菜盖破被子薄被子的半年她都没有这么愁啊!
少女脸色越发恹恹的,圆圆湿漉漉的眼睛更是微阖起来,感知到李怀衿的手指摸上自己的脸颊,简直是像情人耳鬓厮磨般的温柔缱倦,兰云云下意识的躲闪:“不要!”
李怀衿顿了顿,贴着少女的鼻尖和唇瓣向下,她的手一直往下,开始探入少女素白霜雪般的寝衣。
她的手指很冰凉。?
兰云云条件反射般捂住衣领:“李怀衿,你疯啦!”
李怀衿的眼睛很好看,很多时候它让人联想到冰凉华贵的琥珀,很多时候让人联想到澄净明澈的灵泉,现如今这双茶色的眼睛,粼粼的像动情生色开始汹涌的湖水。
兰云云见到熟悉的表情熟悉的眼神,顿时内心一级警戒,她赶忙推搡起女人的胸膛,想和她保持安全距离:“李怀衿你神经病,咱们两个别谈什么欠不欠的好不好,实在恨我就杀了我,折磨我也行,别搞什么虚头巴脑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是魔,你是人,也是日后仙途无量的仙,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好不好…”
李怀衿一把按住她的双手,面色阴沉:“授云,从一开始就是你先不放过我!”
兰云云被锁的动弹不得,她又羞愧又难过,可现在这乞丐般的半年她身体状态真的很不好,而李怀衿每次做这种事她都感觉会死在床上,何况现在这样她俩做什么爱啊?炮友都不如。
因此兰云云咬咬牙还是躁着小脸拒绝了:“现在放过了…”
李怀衿气极反笑,她猛的将少女掷在床上,就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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