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
这个男人如果有一天不阴阳怪气别人的话,一定会浑身难受吧。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真讨厌。
谢韫没搭理她,他独自走到圆桌前,状若无人般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罢了,他总不至于给人撵出去。
谢韫的确从不喜欢别人在他身上耍小聪明,就算是桑窈也不会例外。
只是目前来看,没有别人的安排,以她的脑子,确实不大可能进的来。
况且就她那拙劣的演技,真要是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桑窈自己静静的站在门边。
她在这站着,谢韫在那喝茶,沉默之中,她越想越觉得后悔。
她刚才为什么要心虚啊。
一点气势都没有。
本来就是太子让她在这等的啊,她可没说谎,谢韫和太子比较熟悉,要理亏也该是他理亏才对。
桑窈默默反思,她觉得她这段时间跟谢韫的确是有点亲近了。
这样会给他造成误解也不是稀奇事。
谢韫喝完茶,又走到不远处的书案前坐了下来。
不算宽敞的案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公文,卷轴,甚至还有些古籍佛经,那儿好像也是这房间里唯一有点人气的地方。
这应当是谢韫在宫内临时休憩的地方,外面走动的那些人想必住的也不远。
他掀起衣摆,坐了下来。
大有当她不存在的架势。
两人一坐一立,都没有再说话,桑窈在心中哼了一声,心想他当她不存在,那她也不搭理他。
她站在门边不动,心想待会听外面没声音了她就走。
坚决不跟他多待。
臭男人,摆着张冷脸干嘛呢。
既然都喜欢她了,还不抓紧跟她独自相处的机会,居然还怼她,真讨厌。
待会就走,他可后悔去吧。
桑窈心中下定决心。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当桑窈觉得外面应该没人了的时候,就会冒出点脚步声。
她站的有点腿疼了。
于是动了动身子,坐在圆桌旁的凳子上,然后半趴在桌上。
她偷偷瞥了眼谢韫,男人还坐在那,手中不知拿的什么,好像是公文,又好像不是,他已经看好几本了。
真奇怪,他中午不是来这睡觉的吗。
怎么还在处理公务。
他不会每天都这样吧。
以前桑窈一直觉得,像谢韫这种脑袋聪明的人,好像干什么都轻而易举,现在看来其实也不尽然。
他不仅比别人聪明,还比旁人更加克己。
怪不得朝中众人都对他赞不绝口。
桑窈撑着脸蛋看他,看着看着就开始打起了瞌睡。
比方说现在,她都困的受不了了,这人还是看起来很专注。
但这不怪她啊,她在家里这个点都是要睡觉的。
桑窈努力让自己别睡。
可到点了,这个困就是抵不住。
脑袋不由自主的点啊点,拼命坚持了一刻钟后,她终于趴在了桌面上。
少女乌黑的长发垂散,她就这样趴着睡着了。
而案桌前一直未曾抬头的男人,在寂静之中于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奏贴。他抬起眼眸,目光落在了圆桌上睡得正香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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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皇宫总是尤为寂静,就算是有太监或是宫女经过,也都是轻手轻脚。
房门紧闭,明亮的日光还是透过窗纸照了进来,投下一片阴影。
大概是这个动作实在是不舒服,少女睡了一会后便无意识的换了个姿势。
寂静之中,谢韫站起身来。
沉睡的少女因为困顿至极,这会睡的正香,丝毫不曾察觉到方才被她暗叹过专注的男人已经缓缓行至她的身旁。
桑窈今日穿了身藕粉的纱裙,她的身体不同于旁的那些瘦弱的女郎,她看着会有点肉感,尤其是令她苦恼许久的大白馒头,以及她没怎么在意过的臀。
但她骨架小,所以虽然她有点丰腴,但看着还是十分纤细。
不仅如此,她虽生了一副浓颜,却仍给人软绵绵的感觉,平日说过做事总是慢吞吞,一点也不着急。
此刻,少女趴在圆桌上,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胡乱的放在一旁。
因为布料绷紧,所以谢韫垂眸时,能轻而易举的看见少女小臂处若隐若现的奶白肌肤。以及裸露出的的一截后颈。
柔软的脸蛋被手臂压迫,少女双唇微微张开,乌黑的睫羽乖巧的垂下,毫无防备的睡在他的房间里。
谢韫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眸中并不带什么情绪,更别提情欲,似乎这柔软俏丽的少女在他这里只是一卷普通的卷轴,同他方才看的那些没有什么区别。
但问题在于,他并不会去留恋一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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